夏阳和春花听到里面的尖叫声也吓了一跳,一起冲了进来。
盛天歌看到血已经手足无措,只是抱着零画不知道该怎么做,脑袋一片空白,刚才的喜悦被现在的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
“你把我放下,或许是大姨妈来了,我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凌画情绪稳定下来,对盛天歌说。
盛天歌木然的哦了一声,将凌画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仿佛在放一件异常珍贵的瓷器,他脸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
“王爷,你不要紧张,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凌画笑着安慰盛天歌,捏了捏他的手。
男人在这种时候绝大部分都像呆子。
“夏阳去拿个暖炉过来,再打一盆热水,春画去将大夫叫来。”凌画吩咐道。
王府里是有府医的。
“春花顺带将王爷拉出去。”凌画又对春花说。
盛天歌仿佛一块木头被春花拖了出来,然后又去找大夫。
夏阳这边拿了暖炉过来,顺带打了一盆热水。
“王妃,您感觉怎么样?”夏阳颤巍巍地问。
从昨天晚上开始夏阳被吓坏了,她还是一个14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身边也没有一个老嬷嬷做主心骨。
“没事,别担心,我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来月信了,拿些干净新鲜的棉花过来。”凌画吩咐夏阳。
凌画也不是很懂,按道理说如果有离流产的征兆,腹部应该会痛,可是腹部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这就应该是大姨妈到来的前期。
凌画将暖炉捂在腹部,然后用热水清洗下面。
水盆有微红的血丝,出血量并不大。
清洗完之后,凌画用纱布包裹着新鲜的棉花垫在下面,没有姨妈巾是有些不方便的。
然后凌画躺在床榻上,夏阳为她盖了一层棉被,看着盆里微微飘动的血丝,担心的更加厉害。
凌画躺了一会儿查看下面有没有血液流下来,却没有了任何迹象。
因为没有疼痛感,所以凌画也没有太担心,片刻之后,大夫来了,盛天歌也跟着进来。
此时,他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只是非常关切的看着凌画。
大夫被匆匆叫来也是一脸紧张,放下药箱从里面掏出一块薄薄的纱巾出来抖开。
“不用那么费劲,直接来诊脉吧。”凌画道。
“王妃规矩不能废。”大夫一副认真中还带着几分抱歉的样子,“小老儿医术不精,不然给王妃诊脉应该用红线才对。”
凌画也没有坚持,“那你随意吧。”
只是这老大夫的薄纱太长时间没洗了,有点脏。
“刚才下面出血了,昨天晚上太医院的太医诊断出说是我可能有孕了,麻烦大夫帮我仔细诊一诊,究竟是月信来了还是其他?”凌画主动交代。
请大夫来是为了更好的给她治疗,而不是考验大夫医术。
大夫放在凌画手腕上的手指在剧烈的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由得渗了出来,情不自禁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擦汗。
怀孕,出血,这不就是要流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