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没有悲伤,但也没有开心,昨晚,鲁王是来杀她的,不管他是否能杀了她,杀心已经有了,对于一个要杀她的人死了,她悲伤不起来。
可是,她也没有觉得一个想杀她的人死了而开心,毕竟那是一条人命,还是盛天歌的兄弟。
“那你还是去看看吧,是兄弟!”凌画劝说。
“不用,改日再去就好,今日在府里陪你!”盛天歌道,“你身边没人怎么行。”
凌画想想也是,春花重伤来伺候她自然是不行了,她再连个丫鬟都没有。
让他伺候也好,谁叫他将自己的丫鬟和婆子都给卖掉了。
“我帮你换药吧,可能有些疼!”盛天歌道。
“出去买个丫鬟帮我换吧!”凌画有点难为情。
“该看的我都看了,何况,你已经抱着我喊老公,老公的,我是你老公,怕什么?”盛天歌笑着看凌画。
凌画蒙了,“你能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
“我是傻子吗?”盛天歌反问,随即俯身下来,在凌画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低声呢喃,“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凌画脸红。
“以后就这么叫我!”盛天歌道。
“羞不羞,我才不那样叫!”凌画转头过去。
盛天歌捏着她的下巴拧过来,“我喜欢听,你就那样叫,只有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是,在府中就可以。”
凌画笑,只要他们之间关系亲密,叫什么都可以,别说是老公,就是亲爱的,宝贝,小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盛天歌帮凌画换药,血痂难免被撕裂,很疼。
盛天歌看着很粗糙的人,没想到换药的手法很专业,很轻柔。
“以前在军营,打仗的时候经常做!”盛天歌道。
凌画嗯了一声。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换完了药,凌画出了一身汗,看着很疲惫,盛天歌问。
“没有时间了!”凌画道。
“没有时间,你要去做什么,什么没时间了?”盛天歌看着她,都是疑惑。
“裴冀的饮食该去准备了,不然来不及了。”凌画道。
“今天你还要去裴府,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裴府?”盛天歌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怒气。
她究竟要不要活了,刚刚拔了箭,从鬼门关上走出来,怎么能去帮裴冀减肥。
裴冀他也很关心,可以此时的凌画比起来还是要排在十万八千里以外。
“裴冀减肥正在关键时期,再坚持三五日,我想他的体重还能再掉四十斤,到时候就能进去一百五以内,那样的话,就突破了一大关。”凌画道。
“他不减肥暂时死不了,可你不养伤会死,你还要去?”盛天歌跳起来发脾气。
“行了,你是想让我这点力气全部都用在和你争执上吗?”凌画看着盛天歌问。
盛天歌顿时心疼,坐下来,气呼呼的看着任性的凌画。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不想半途而废,你抬着我去就可以了。”凌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