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可能会比较忙,可能不一定日更了,这两天坚持一下
第56章 心急
顾微然抽出纸巾, 递过去,怎么会流鼻血呢??
云舒淡定地擦着鼻口,鲜血染红了纸巾, 刺伤了顾微然的心,你以前从没流过鼻血,要不去医院看看?
没事,上火了。
出血不多, 擦干后没再往下流,只是鼻孔里还留着黏糊糊的残血, 令人不适。
在这种敏感时期流鼻血,确实令人生忧。
上火最多鼻孔出血, 怎么会流出来啊?顾微然还是不放心,也许是偶像剧看多了, 看到流鼻血就会胡思乱想。
安啦。云舒轻按顾微然肩膀: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 上火都算仁慈了, 我去洗洗, 你别跟过来。
顾微然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开始各种百度,查关于流鼻血的问题。确实,上火是一方面, 还有一些可怕的病早期也是这个症状啊。
呸!她当然不是希望云舒得病, 只是担心过头。刚刚瞅见云舒嘴角好像是有点要长泡的意思, 是上火, 肯定是上火!
买药就对了!楼下就有药店, 顾微然想到此快速地奔到电梯口。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云舒低头清洗鼻孔,她想起云夕微的叮嘱, 外曾祖母四十多去世,外婆五十多走的...
不会的吧?自己运气虽然不好,可也不能差到这种地步。
自从知道云夕微的病,云舒就了解过鼻咽癌。早期的症状就是涕血或者痰里含血,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这是一种肿瘤疾病,会耽误治疗。
现在回想起来,妈妈早期确实出现过这种症状,她时常在纸篓里看见带血丝的纸巾。
鼻咽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病会遗传,家中有病史的遗传几率更大。
云舒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瘦得颧骨越来越突出,憔悴疲惫的模样,倒真的像个沧桑的重症患者。
她笑着摇头,生老病死本就是人力不可抗的事,她又在这担心什么呢?
嘴角长泡不就是上火最好的证明吗?云舒还以为自己不怕死,现在想来她不过是凡胎□□,牵挂还在,她怎会不怕?
不过,要找个时间去体检倒是真的。
云舒在卫生间足足待了十分钟才出去,回到办公室才发现顾微然不见了。
微然?
办公室里外找了一圈都没有,会议室也没,正当她奇怪时,顾微然回来了。
我来了!
她不知道云舒是哪种上火,到了药店一问三不知,索性买了一堆回来。
不知道你是哪种上火,胃火吃黄连上清片,牛黄解毒片,肺火就吃清肺抑火片和这个养阴清肺糖浆!顾微然倒出各种药,煞有介事地叮嘱:我觉得上□□得常备才好。
云舒望着她呆呆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我怎么能知道自己上的哪种火?
额。
吃这个吧,溃疡和长泡都有效。云舒为了让顾微然安心,吃了牛黄解毒片,上火而已,哪里需要大费周章。
顾微然有时候真让她哭笑不得,这种心情很久没有过了。最近每天阴云密布,又能有什么好的心情。
心理暗示就像催眠,仿佛说着说着就能成真。
如果真的是上火,就好了。
明德的稿件还没看完,云舒通篇读完后,低头思忖了一会,对顾微然说:你这篇文章可以发出来试水。
那怎么行,现在是明颜父母对峙,我写什么都会伤害到她。
云舒娓娓分析:并不要你偏帮谁,你只要理性剖析整件事就好,但是文章要暗藏节奏,比如明德将来掌权者不管是谁,都不会拖欠供应商和合作商的款项,你别忘了你也是合作商,这样是保护自己的利益,也是给业界吃定心丸,当然也算保明德声誉。
可我怎么能知道明德到底会不会因为这次危机欠款,我们公司人都在问我,明德的服务款还能不能收回来,项目还能不能做了。顾微然靠着明德正要风生水起,没想到会出这茬事,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命中注定。
我敢保证,明德不会因为这件事拖欠款,你们合作商的款对沈董的30亿乃是冰山一角,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其实这件事结果不难预见,但你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你的云上靠独家和原创还不够,现在市面上这种类型的公众号也是多如牛毛。
顾微然有些疑惑:是这样,但不可能做到没有同质化的竞争,用户和用户也是可以有重叠的。
但这样你迟早也会被洗牌,不会长久。
但是,现在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表现形式了,媒体行业生的快,死的也快,那我到底该怎么定位精准呢?
云舒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带节奏
顾微然之前误打误撞帮自己写过两次稿子,她那时候就看出顾微然的文字功底有种带节奏的力量,当然单靠笔力不够,顾微然应该很清楚,在信息提炼和文笔渲染的基础上,资源掌握和尺度把握也很重要。
我懂了,你要我做能够带节奏的媒体,致使不管行内还是行外看到云上都觉得事实就是这样,一边倒地坚信云上所出就跟官宣差不多。
云舒笑着点头:要做到这点很难,你慢慢摸索。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夕微阿姨吧。
也好。
找到顾微然,云舒的心就踏实了。回医院的路上,是顾微然开的车,每天失眠的云舒,在车上睡着了,睡得最好的日子就是跟顾微然住在一起的时候。
归属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能衍生出依赖和习惯,并且悄无声息地让人迷恋上。
本以为这么晚,云夕微已经休息了,可病房内依旧灯火通明,走到门口还能隐约听见里面的对话。
那是云夕微和沈寒玥的声音。
这几天,沈寒玥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要分割财产,兑现股权,多方手续和文件都须她亲自出面。
她时常在云夕微入睡后才过来,每次坐在床边偷偷看一会就走。有时候会在云夕微化疗的时候赶来,可等人出来她又走了。
在事情没有处理完前,她没脸见云夕微,可又抵不住思念和担忧。今天她没忍住,抚摸了云夕微的脸,望着她日渐消瘦,沈寒玥心如刀割。
正当她强痛想离开的时候,云夕微拉住了她的手。
每次匆匆来去,就为了看一眼吗?
沈寒玥的眼眶悄然蒙上了薄雾,她哽咽道: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我也没脸见你。
寒玥,你声音大些,我听不清,靠我近些吧。云夕微的病已经危及到听力,这些天她时常出现耳鸣,全身的不适让她痛不欲生,唯一的期待就是沈寒玥偷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