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孙玉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暴了?但再一想,刑凯也属于那种罪大恶极之流,孙玉敏对他下狠手,也并不为过。
孙玉敏在刑凯胸膛上划了三刀,鲜血直流,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有血迹顺着他的裤子往下流,溅到地上。若是单看下身,还以为这小子来了例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餐厅门外响了起来。陈富生一挥手止住了孙玉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个漂亮的女人,推门而入。
陈富生面怀憧憬地望着她,而赵光成,见到她出现,脸色顿时便铁青了下来。
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石云!
那个曾经与赵光成同流合污,曾经与我有过一次床第之欢的风韵女人!付时昆曾经的女人,也是赵光成现在的姘头。
她的到来,使得二位重量级主角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赵光成,竟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望着她,率先追问了一句:“云,你来了。事情都传达到了吗?”
石云极其诡异地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将目光径直投向陈富生。她冲陈富生轻轻地点了点头,陈富生忽而大笑:“这么说,你已经把远泽带回来了?”
石云笑道:“陈先生交办的事情,哪能不用心去做?远泽,就在外面。”
陈富生急不可耐地往外一瞧:“哦?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石云笑道:“陈公子在外面整理脸面儿呢,马上就进来!”
陈富生一抚胸口:“那就好,那就好!终于了却了我的一番心事!”转而将目光投向赵光成:“你现在唯一的法码也没有了,有什么感想?”
赵光成早已惊的不知所然,他惊愕地望着面前这个与他海誓山盟的女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仍然自欺欺人地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云,你怎么了?你出卖了我?你把陈远泽给他们带回来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要我的命!”
石云冷哼道:“赵光成,没有不散的筵席。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看不惯。现在也不妨跟你说实话,一年以前,我已经是陈先生的人了。”
说到这里,眉姐惊愕地瞧了她一眼。
石云赶快冲眉姐解释道:“眉姐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为陈先生做事的人,不是那个意思。”转而又冲赵光成道:“没想到,很意外,对吗?我一直在你身边,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能约束你,能制约你。看来,陈先生这步棋走对了!”
赵光成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儿:“我赵光成这是怎么了,最后闹了个众叛亲离!就连自己的老婆,也背叛了我!唉,为什么,为什么啊?”他疯狂地嘶叫着,痛苦之声震慑环宇。
石云抱着胳膊道:“你其实就是一个光杆儿司令!你的那些下属,有几个真心跟你的?你根本没有做领导者的潜质。”
赵光成的眼窝子一湿,望着石云:“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糊弄我的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做的,足以让我丢掉性命!你是要了我的命啊!”
石云讽刺道:“你就这么贪生怕死?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告诉你赵光成,我和你,全都是在逢场作戏。我对你根本没有动过一丝感情。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还不如,还不如付时昆。至少,付时昆还有几分男子汉气概,而你,不光没有,反而是个娘娘腔。你身上哪有什么吸引女人的部位,哪有让女人为你痴迷的气质?你没有,所以,你不值得我为你做什么,保守什么。”
赵光成捂目而泣,凄惨的声音,划破长空,震慑着每个人的耳膜。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赌注,众叛亲离,瓮中之鳖。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场,他知道天龙公司太多的秘密,又想置陈富生于死地,陈富生又怎能留下活口?
他的下场,只有死。但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这么年轻就停止心跳,停止了奋斗。而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他从不可一世,渐渐衰弱下来,变得一无所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现实当中,哪有如此残酷的事情?他近乎绝望了,蹲在了地上。他没有求助,因为他知道,他越表现的懦弱,越想渴求生存,陈富生就越不会让他活着。
正在此时,门再次被推开。陈远泽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不是空空一人,手里提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儿,没说一言,径直定位在赵光成身上!然后,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上去。
没有人阻止他,陈富生只是老谋深算地叼着自己的烟,静观其变。而正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的赵光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陈远泽疯狂的钢管击中背部,紧接着,又是一通飞棍乱舞。一时间,伴随着赵光成的呻吟声,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浸满。他狼狈地叫着,钢管径直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他头一偏,却没躲过。钢管在他脑袋上开了花,顿时鲜血直流,那样子,何其残酷。
直到陈富生伸手止住他:“行了远泽,先别让他死,他暂时得活着。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陈远泽已经累的够呛,粗喘着气收敛了暴行,伸出一只脚踩在赵光成的身上,狠狠地捻了几下,骂道:“赵光成,敢绑架我?你他妈的胆子真大!还想阴暗造反?瞧你这德性,你他妈的就一欠抽的料儿----”
这时候眉姐轻盈地走了过来,挽住了陈远泽的胳膊:“行了远泽,回去休息吧。别呆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