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伸出一根大拇指:“有眼光!怪不得陈远泽那么迷恋她,原来她竟然长的这么带劲!”
我捏着鼻子得瑟道:“那当然!”
金铃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女秘书对她的称赞,不由得暗暗窃笑。
再过了十分钟左右,金铃连连钓上三条鱼来,最后一条是黑鱼,吓的她连连后退大呼恐怖:“这是什么鱼啊,长的这么凶!”金铃吓的把鱼竿都给扔了,惊恐地望着那条一斤半左右的黑鱼。
女秘书也觉得黑鱼长的渗人,不敢靠近。我笑了笑,将这条黑鱼摘下,扔进篓里道:“这是黑鱼。你们没吃过?这东西啊,营养价值很高!”
金铃惊愕地道:“看着都这么吓人,谁还敢吃?”
随后我静下心来,又钓了几条鱼,但个头都不大,再后来,一个圆乎乎的东西被提竿而上。
竟然是只王八!
我不禁有些惊喜,随着各种捕捞方式的出现,现在纯野生王八已经十分罕见,市场上的野生王八,已经卖到了一二百元一斤。我没想到在这种小沟渠里,竟然能钓到王八!
女秘书和金铃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儿,围在王八旁边逗弄着它玩儿。我赶快提醒道:“你们最好是离它远点儿,这玩意儿咬人,咬住了不松口!”
二女这才用抄网小心翼翼地将王八移到了鱼篓里。
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我们突然听到一阵疯狂的马达声,转眼之间,三辆大型越野车,出现在河边。
紧接着从上面下来十几个男子,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飞奔而下。其中一个戴着夏帽的男子喊了一句:“别让那个日本小子跑掉,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我意识到:女秘书之言,果真应验了!
那位傻乎乎的公子哥儿少雄,果真是日本人;而且,果真有一群不明身份之人,前来找他的麻烦。
女秘书淡淡一笑,凑近我耳边道:“营救少雄,但是不要伤到这些人!”
我试探地追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女秘书神秘地道:“事后陈先生会告诉你!”
却说这十几人径直拉开架式,将少雄和他的随从们,围了起来。他们没拿家伙,赤手空拳,却个个精神抖擞,体魄惊人。
从这些人的精神面貌和行走过程中,我可以初步判断:他们都有功夫,不是一般人。
尽管疑惑重重,但我还是关注着事态的进展情况。
少雄的随从当中,有一个扎了蓝领结的男子,率先朝前走出一步,其他随从,迅速地将少雄保护了起来。
蓝领结男子冲不善的来者们追问:“你们想干什么?”
戴帽子的男子用小指扣动了一下鼻孔,不知道有没有扣到鼻屎,他冷笑一声,道:“让你们的少雄公子,跟我们走一趟。有个小账,还需要算一算!”
蓝领结男子:“我们少爷欠你钱?”
戴帽子的男子摇了摇头:“不欠。他欠我们一顿揍!小日本儿,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见此阵势,那位少雄被吓的直往旁边一个随从怀里钻:“我不认识他们,不认识他们!快赶他们走,赶他们走!”
戴帽子男子道:“冈村少雄,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却认识你。你得罪了我们南哥,我们是替南哥过来抓你回去的!这笔账,得算一算!小日本儿,在咱们地盘儿上,还轮不到你嚣张!兄弟们,上!”
十几个男子朝冈村少雄逼近,后面是沟渠,众随从不敢后退。
女秘书不失时机地用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提示道:“准备战斗!”
我偏偏逗她:“不管!这日本小子刚才抢我们的鱼,我还帮他?”
女秘书急道:“这可是陈先生交待的,你不照做,陈先生饶不了你!”
我抱起胳膊静观局势,大脑却急速运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十几人应该是陈富生安排的!只是,他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场戏,并且要我出手营救这个小日本儿呢?
正思虑间,那边已经交了火,尽管冈村少雄的随从也都有两把刷子,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有两人被踹到了河里,另外四人,两女两男,也处于劣势,其中一个男子想掏枪,却被戴帽子的猛男一脚踢在手腕上,呻吟不已。
尽管我疑惑至极,但还是鼓了鼓勇气,走了过去,准备助冈村少雄一臂之力。
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陈富生此戏的精妙之处。
当我走近的时候,那些不明身份人员,几乎已经将冈村少雄劫持。冈村少雄的那些随从,已经被打的支离破散,丧失了保护冈村少雄的能力。
戴帽子的男子见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马上将目光望向我,问了句:“兄弟,看热闹,还是多管闲事?”
我淡然一笑,道:“你们跑到河沟子来抓人,搅和了我的雅兴。我的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戴帽子的男子眉头一皱:“如果这个小日本儿不是你的朋友,那么我希望你不要趟这湾浑水,没好处。”
我冷笑道:“但是我就觉得这位日本朋友特别顺眼,特别友善。就是不希望别人在我眼前对他不利,那该怎么办?”
那冈村少雄见我这样一说,不由得为之一愣,但随即喊道:“救命,救我啊。”
也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戴帽子的男子见我执意要替冈村少雄出头,不由得眉头一横,骂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执意要护着小日本儿了?哼,你是个名副其实的汉奸!”
我笑道:“现在中日友善,日本人来到中国,都是朋友。”这样说着,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若不是自己正在执行潜伏计划,若不是陈富生有指示,我巴不得欣赏这一出收拾日本少爷的精彩故事。但是眼下,我却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