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凤将了我一军:“你跟林副部长这么亲密,难道还不是对不起陈先生?”
我感慨道:“没办法!在部队的时候就有的交情,总不能一刀就断了吧?该应酬还得应酬,该交往还是得交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下台了,但是对我也许还有用处。”
圣凤逼问:“这么说,你对林副部长的印象,并不好?你一口一个林哥地叫着,只是把他当成是一个-----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我道:“我可没说。”
圣凤威慑道:“小心我在林副部长面前告你的密!”
我坦然地道:“随便啦。我无所谓。我现在只认钱,只认利益,不认人。谁给钱我就跟谁近,当然,跟钱最近。”
圣凤道:“你的演技太好,你让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我捏着鼻子笑道:“我一直很真实,但更现实。”
圣凤冷哼道:“别在我面前装深沉!赵大队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现在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以后想承认可就没机会了!”
我微微吃了一惊,反问道:“花教官何出此言?”
圣凤狠狠地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当你后悔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你是一个----一个怕死的懦夫。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全,还在拼命地掩饰,掩饰来掩饰去,我真担心你会----你会真的成为国家的罪人!”
我淡然一笑,故弄玄虚般地道:“我承认,我怕死。但我不是懦夫,更不是什么卧底。花教官,你肯定认错人了,劝你还是另寻高人吧,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圣凤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林副部长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笑的这么开心!你-----”她没有说下去,而是猛然推开车门,愤愤地钻了下去。
但是她刚刚下车便重新返了回来,利落地坐上驾驶座上,愤导愤地道:“该下车的人是你,不是我。这是我的车。”
我‘哦’了一声,推开车门,转而对圣凤道:“路上注意安全!别超速,别违章,年前交警查的严!”
圣凤皱眉道:“赶我走?”
我道:“随便。你要想留下也可以,我不反对。这么大的大队部,容得下你。”
圣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怒道:“还留什么?有什么值得我留的?拜拜了您呐!你真是个难伺候的角色。”愤愤地一按喇叭,启动了车子。
我苦笑道:“你什么时候伺候我了?”
圣凤道:“我不伺候了还不行吗?拜拜。”
没等我关上车门,她便率先缓缓起步。
我狠狠地一关车门,目视圣凤驱动车子疯狂地加速,远去。
再叼起一支烟,我平定了一下忐忑的心情,不由得对圣凤的此次来访做出了更深入的揣测。
她今天的表现,令我有些心有余悸。在此之前,我对她所谓的卧底身份持排斥态度,但是今天她这番表现,却让我半信半疑。
我试着将她今天的那番话一一分析开来,更多的疑问,便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尤其是她那真实的眼泪,不像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无奈且悲切的表现,那是一种感情与希望的自然流露。
我该怎么办?
是全然不信,还是宁可信其有?
我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了!
不得不承认,在对待圣凤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显得过于优柔寡断了一些……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慌乱之中我又想到了由局长。
是不是应该再向他请示一下,请他拿个主意?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事竟然是如此拖踏,甚至是没有主见。但是毕竟事关重大,我又怎能一个人独自消化掉,自作主张?
走错一步,必将造成终生悔恨。
但我试量了再三,还是没敢拨通由局长的电话。我害怕他又要埋怨我过于频繁地联系他,增加安全隐患。
然而此种境况,我又怎能拿得了主意?
无奈之余,我返回大队部开出了自己的车子,然后在马路上疯狂地飚了一通,在一处还算清静的地方停下车,左右眺望,确定无异之后,才强迫自己果断地拨通了由局长的电话。
一天之内给由局长打了两个电话,我的确有些自卑,也有些心虚。
但是我又不得不这样做。
待电话拨通,那边传来了由局长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
我试探地道:老舅,最近出了些情况,想跟你反映一下。
由局长苦笑道:不是刚通了电话么?又有什么情况?
我道:今天刚出现的!那个自称是公安卧底的女教官又开始联系我了,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