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没尿了,得喝点水。”她停住脚步,拽拽他的衣摆,“哥--给我买瓶水吧。”
他弯腰,俊脸一点一点的逼近,“你在怕什么?”
温可意躲闪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死不承认,“我没怕,就是口渴了。”
周惩直起腰来,打了个响舌,点头说:“行!给你买。”
还不等她窃喜,他就又说:“一起去!”
矿泉水瓶被她捏的吱吱响,广播喊了她名字,去五号超声室检查。
周惩催她:“走啊…”
彻底瞒不住了!
他就站在帘子后头等她。
大夫让她把裤子往下脱了脱,涂上冰凉的耦合剂,探头紧紧贴在小腹上,子宫的情况一清二楚的出现在了显示器上。
大夫瞥了一眼单子,盯着显示器问:“查早孕?”
温可意嗯了一声,还不及同大夫使眼色,她就说:“宫腔内未发现孕囊。”
完蛋了!!!
周惩听到立马从帘子后进来,追问:“是不是没怀孕?”
女大夫看了他一眼,表情爱答不理的,拽了一些卫生纸给温可意,“去问门诊大夫。”
他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横眉立目的要发作。
“走了!”温可意接过B超单,把手里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拽着他的胳膊从屋里出来,“你能不能别老发脾气?”
“丢死人了。”
大厅等待做超声检查的人不少,他扯着她到旁边楼道间,把她逼到角落里,冷笑道:“嫌我丢人了?”
谁都可以厌弃他,但是她不能。
“吃我的用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丢人?”周惩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可笑,无能狂怒,“良心被狗吃了?”
“我不欠你的!”她拗着脸,底气十足,“我是用东西交换的。”
周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在白墙的衬托下,他的脸十分阴沉,“交换?”
“是,我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努力去扮演你喜欢的乖巧懂事,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甚至...”下面的话有些让灼嗓子,口罩下的唇瓣被她咬住。
他漂亮的眼睛里逐渐染上猩红,戾气渐升,非得逼她说出来,“甚至什么?”
“甚至主动躺在你的床上!”嘲讽了他,也贬低了自己。
说出来这瞬间,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如释重负。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温可意看着他举起了拳头,向自己挥来,她没躲,任命的闭上眼睛,一股狠厉的风从她耳边刮过,周惩的手锤在了她身后的白墙上,闷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
“你满意了?看到我气急败坏是不是心里特爽?”周惩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戾气,寒眉压着冷眼,“我现在心里特别不爽。”
他上下扫了她一下,“既然你没怀孕,就回家还债!”扯着她的手腕子往楼下走,“不是说交换吗?我总得睡够了才行。”
连拉带拽的到了一楼大厅,她拉着大厅柱子不撒手,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带着哭腔喊:“放开我!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