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太黑了,温可意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模糊看到他的身影动了动,“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回荡在整个房间。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真实真感。
“出去!”他低沉的声音竭力抑制住自己即将要发疯的冲动。
她不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她坐起来,想要去抱他,却扑了个空,“哥—我…”
他捡起地上的衣裳,不等她说完就冲出了房间,这一晚没再回家。
温可意想说是,她可以,不就是又骚又纯吗?她能做到。
高考结束他马上就会去读大学,那么她呢?他还会继续管她吗?综合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她没有把握。
她还需要他的照顾,不想他疏远,想要他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直到她离开颛城。
为此,她愿意拿自己作为交换。
周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雨已经停了,他走到公交站牌的候车厅里,坐下后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他脑袋昏昏沉沉,已经记不清是怎么开始的了,现在耳边只回荡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妈的!真他妈不是人,他唾弃自己,差一点就...
他根本没有脸再面对她,在外面躲了叁四天,白天网吧兼职,晚上明辉上班,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熬的双眼通红,眼皮耷拉着。
八九点钟的明辉人不算太多,他忙了一会,靠在大厅角落的沙发里补觉,忽然有人拍了拍他,“周惩,有人找。”
他揉着眼睛往外看,温可意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底下,清雅秀丽的身姿把周围金碧辉煌的装修衬俗不可耐。
进出大厅的每个男人,看到她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周惩大步走过来,一言不合拉着她的手腕子往门外走,他找了个清净胡同才停下脚步。
他目光沉沉,眉头紧皱,一想到别的男人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她,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剜下来!
“谁让你来的!”
“哥哥—”她拉拉他衬衫下摆,长睫微垂,委屈的连声音都变小,“家里的灯坏了,我害怕。”
周惩抬手拍了下嘴,真他妈操蛋,他刚才那句话能不能收回来?
电灯坏的蹊跷,他卸开灯罩发现里面电线断了…人为的那种。
他踩着圆凳,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举着手电筒照明的温可意。
她坦然的仰着脖颈,眉尖微蹙,茫然的望着他:“哥,是哪里坏了?很难修吗?”
“线断了,接上就行,”不到几分钟他就接好,“下次不要爬那么高。”
她微微低头盯着鞋尖,说:“不是我…”
心里暗暗恨他有毛病,不是他偷偷吻她吗?怎么她主动了,他却翻脸了?
要不是他好几天不回家,她至于爬高剪电线吗?
她真想拿起剪子把他也剪了拉到,一起死吧,省的天天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