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惜珺咽了口唾沫,完全不知应对,只傻傻的看着背手而站的男人。
护士过来帮忙,将她好不容易坐起来的身子重新放平着躺下,然后由医生上前的帮她做着一系列的检查。
等着医生刚收回手的直起身子,男人的声音便同时响起,“怎么样?”
“路先生放心,我保证病人没什么事了!”医生微笑的保证。
路邵恒皱着的眉头松了些,重眸在女孩子细细观察了一番,似乎也是确定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才移开了目光。
“她是怎么回事。”然后又问了遍医生。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虽然现在天还很暖,可是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染到风寒,病人身体稍微有些虚,再加上特别密集的军训,很容易造成虚脱导致昏厥。”医生解释着说,“就是体虚加上太过劳累导致的,现在给病人吊的都是营养液,等着今天在观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路邵恒闻言,点点头。
“回去后,也多补充些营养。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小姑娘好好休息。”医生说完,点头示意了下,就带着护士一并离开了。
外间的病房门关上后,就彻底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如真空,只有点滴的声音冲击着人的耳膜,路惜珺感觉心跳渐渐的不受控制。
男人始终沉默不语,她就忍不住开口了,“呃,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
路邵恒看着女孩子询问的神情,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抬手捂着后颈活动着颈椎,哪怕是再怎么有强健的体魄,可这样连续好几个小时的兼程往回赶,也让他感觉到疲惫。
“我打电话,你同学说你昏倒了。”他扯动着嘴唇,表情淡淡的说。
平时没办法能用的上手机,每天特训时也根本不可能允许,正好回到基地那边时,他随意翻出手机看时发现了一通未接电话,所以就拨了回去,可是接的却不是她,而是她的同学在那里焦急的说明情况。
“我没什么事的……”路惜珺小声的嘀咕,很是尴尬。
虽说也有本身生病的缘故,可是在军训中晕倒还是有些丢脸,尤其是男人面前。他们大学里的军训再怎么累,跟他们别说是特训,就是普通的正规训练都没办法比,而她竟然还昏了。
因为对于她昏厥后的事情全部不知,所以她不由的问,“呃……你什么时候来的?”
路邵恒闻言,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在你醒来的十分钟以前。”他不紧不慢的回了句。
她听了以后,却是一愣。
此时也是才惊觉,他敞开的外套里面还穿着黑色的护胸背心,脚下还蹬着似乎是来不及换下来的军靴,像是刚从哪个特训里面中途过来的一样。
看着她愣眉愣眼的在那里,路邵恒始终压着的火,也终于开始发泄了,“你到底怎么搞的,竟然还能昏倒!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生病了不会吃药,非要逞能着继续军训,跟教官请个假能死么,装什么女中豪杰!”
“对不起……”路惜珺垂下眼睛,低低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道歉,可总觉得该这样说,因为惹他不高兴了。
路邵恒已经是冷着的一张俊脸,在她低低软软的道歉声后,又怎么都狠不起来了。
“困不困,要不要继续睡。”他抿着唇角,沉沉问。
“暂时不想睡。”观察着他的脸色,她小心翼翼的回。
已经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现在是特别的精神,一丁点的困意都没有,不这么说是怕他强制勒令自己睡觉。
“饿不饿。”他继续沉声问。
“……有点。”路惜珺老实的点头。
路邵恒似是叹了口气,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餐盒,拎着到了她的面前,“起来,把这个粥喝了。”
“是!”她忙低声的应。
病chuang上设置的折叠小餐桌,上面放着盛大小米粥的餐盒,还有几种很精致的开胃小菜,外包装还是餐盒上都有着知名饭店的logo。
“好吃吗。”路邵恒交叠着双腿,在那轻晃着问。
“嗯,好吃!”路惜珺连忙点头,也是没有撒谎的回。
真的是特别好吃,大小米粥熬的都很到时候,米粒到最里面就都立即化了,而且小菜每一样都特别的好吃,若不是碍于他重眸始终凝视着她,她都想肆意的眯眼睛了。
“你现在只能吃些流食,对身体好。”路邵恒微抬着下巴说着,末了,语气又沉下来,威慑力十足的,“把这些全部都吃光,一点不许剩。”
“我知道了。”路惜珺乖巧的应。
不用他说,她也已经快都默默的吃完了,最后她将餐盒都捧起来了,将里面剩余的米粒也都用筷子夹起来放到最里面。
“我吃完了!”她将空了的餐盒推了推,示意着说。
“嗯。”路邵恒点头,很是满意。
他起身,将她吃完的餐盒全部都装起来,一并的扔到垃圾桶里,回身坐下时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皱眉,然后走到窗边接了起来。
路惜珺视线追着他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出神,总觉得不真实。
这样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他将闭合的窗帘给拉开了,屋里面的灯光和外面的黑夜形成对比,他就站在这两者交界的地方,身材伟岸,肩背宽厚。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腾升起时空交错的感觉来,仿佛千百年前就已经见过眼前的男人。
“嗯,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演习报告我放在了抽屉里,你自己过去拿,还有上面问起来你帮我兜着点儿……我会尽快赶回去!”握着电话,他有条不紊的交代着。
等他切断了线路转回身时,就看到病chuang上的女孩子正傻呆呆的看着自己。
路邵恒唇角勾了下,大步的走过去,在一边坐了下来。
见他重眸直直的掠上来,她对视不了的低下了头。
“你嘴边有米粒。”他忽然的说。
“呃?”路惜珺不由抬起头来,茫然问着,“哪里……?”
因为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所以她只能微张着小嘴,用手在周边来回摸着找。
可是半天都没有摸到,正着急时,眼前忽然一黑。
只觉得他忽然逼近,然后鼻子蹭上来,自己的嘴边有被他的舌头给舔了过去。
“在这儿。”路邵恒喉结动了下,将米粒咽了下去。
路惜珺还没反应过来,模样无辜。
她嘴唇上还因为他刚刚的一舔留下来的湿润,看着就有些把持不住,伸手扣着她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带着他标示性的强悍,几乎都是深入喉的一记热吻。
“生病了还勾引我。”等着他粗喘着气离开她的嘴唇时,眼睛都有些红了。
“……我没有啊。”路惜珺听他这么说,很是冤枉。
“还说没有!”路邵恒眯眼,却喝了句。
“……”她不敢反驳,好吧。
接下来的时间,护士进来将吊好的针管拔下来,作为病号路惜珺又重新躺回在病chuang上,而男人拉着那张椅子翘腿坐在上面。他也没有拿起来报纸在看,只是偶尔在那里活动着颈椎,偶尔手指翘在桌面上沉默不语。
时间就这么分秒的过,她有留意到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
“还不困?”路邵恒抬眼,落在她脸上。
“呃。”她咽了口唾沫。
他看了眼表,说道,“再待十分钟,我得走了。”
“啊?”路惜珺惊讶出声,又咬唇继续说,“这么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再……”
“来不及,我是偷着出来的。训练的地方到基地、再到机场就需要三四个小时,再加上中间一个半小时的飞机,明早七点还有集中训练,谁也不能缺席。”路邵恒摇头,淡淡的解释说。
路惜珺听着他的话,心跳停止。
(今天又是6000字更新,明儿见!目测还有两到三章左右,过度到的就是下一个阶段了。不会有超级巨大的起伏和虐,习惯我文风的读者应该很熟悉,通常我都是用正剧的方式讲故事,自然的情节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