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被打重的蹙眉,可却发出痛苦又暧|昧的一声,“嗯……”
还没走出房间的护士,听到此声瞬间顿住了脚步,两三秒后才又忙快步出去。
秦苏这下被他弄得羞窘极了,恨不得钻入个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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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医院出来,这回是行驶着公司的方向。
等待红灯时,秦苏瞥向一旁的司徒慎,见他歪着身子偏头靠在车窗上,黑眸半闭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不是已经退烧了吗?”她不由的问,挂完水之后也又去找了医生,确定他只需要回去在吃两天药巩固就可以了。
“嗯。”司徒慎点头。
“那是哪里还难受吗?”她只好继续问,想到那会护士打完退烧针说的有些肿了,又见他此时有些歪着的坐姿,所以问道,“是不是屁|股疼?”
她以前生病也打过屁|股针,那里可不像是往手背上挂水,事后坐着时还有有些疼。
“不是。”司徒慎摇了摇头,又说了句,“舌头疼。”
“舌头好端端的怎么疼?”秦苏一愣。
“被你咬的。”他黑眸瞥过来,说话间竟然还把舌头探出来一块,“你真够狠的,差点给我咬掉了。”
“谁让你耍流氓。”听他提到这个,她脸色不善。
“我哪里知道不是在做梦。”司徒慎撇着薄唇,嘴里嘟嘟嚷嚷的,语气不满,“再说,我梦里可是更加丰富多彩的多了。”
秦苏干脆不理他,专心的开着自己的车,知道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病好了大半,脚下油门踩的也大,没多久的时间就停在了公司所在大厦楼下。
将车子开到地下的停车场以后,秦苏熄灭了车子,伸手拔着车钥匙。
“下车吧。”一边动手打开车门,一边对着他说。
司徒慎也像是她一样的解开了安全带,只是推开车门后顿了顿,没有立即下来。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司徒慎黑眸瞥向她,毫无预兆的忽然说,“chuang头上挂着的婚纱照。我有联系过那家婚纱店,还记得我们,说是还可以将之前没拍完的续拍。”
秦苏下车的动作顿住,为他忽然而说的话。
当时他们选的套餐里只拍摄了一组照片,店长也有跟她说过,什么时候想要补拍都可以……
“快走吧,中午的那个会议很重要。”表情敛了敛,她皱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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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白云。
从一个供应材料商那里跑回来,虽不至于能解决了很大的问题,但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说动了老板愿意赊给他们一些材料。
秦苏赶回公司以后,出了电梯也就直接到了他所在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以后,才发现他有客人在。只是这客人对于她来说,应该不算是陌生了。
路邵恒坐在椅子上,正翘着二郎腿在吸烟,看到她进来后,惊了下。
“路队。”秦苏出声,顺带点头示意了下。
路邵恒还保持着那副神情,也跟着她点了点头示意。
秦苏直接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嘴里有条不紊的说着,“今天找的供应商被说动了,愿意赊给我们一小部分,这样工程就不至于搁浅在那,你看一下。”
“嗯。”司徒慎接过来,认真的看。
“投资的事,得抓紧了,我这边已经联系了几个,还没有给回应,你这边的呢?”秦苏继续说着。
“也和你一样,还没有给回应。”他蹙眉,回着她。
秦苏点了点头,又探讨了两件公事以后,看了看他的俊容,犹豫着问,“你不发烧了吧?”
“不知道。”司徒慎却模棱两可的回。
“不知道?”她顿时皱眉。
还隔着个办公桌的距离,他却忽然从高背椅上跃身而起,抓过她的手就往脑门上贴。
“喂!”秦苏低呼,慌乱的看向一旁的路邵恒。
路邵恒一直装背景,此时也一样将存在感降低,眼观鼻鼻观心的抽着自己的烟。
她的手背贴在额头上,司徒慎舒服的直叹气。
“还烧吗?”不过面上还得一本正经。
“不烧了。”听他这么问,她凝神感受了下,确定的说。
“喔,那就是不烧了。”司徒慎悻悻的松开了她的手,有点可惜的回。
若不是公司在危急时刻,真的是想要继续生病,或者病的严重一些,再严重一些。
“医生开的药你吃了吗?”秦苏想到一点,随口问着。
“吃了。”他点了点头。
见他的样子,她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了嘴,“小瓶的药是一次吃两片,大瓶的是一次吃三片,另一个是消炎药,别吃错了。”
“嗯!”司徒慎像是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再度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找我。”瞥了眼还坐在那装化石的路邵恒,她低声说了句,便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一直绷着的路邵恒终于是憋不住了。
“我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随即看着司徒慎直摇头叹,“司徒,你这是因祸得福,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重新坐下高背椅的司徒慎,对着好友挑高了浓眉,模样倍儿得意。
“不过也难得,她能来帮你。”路邵恒笑了笑,认真了语气。
“嗯。”闻言,司徒慎也正色起来,黑眸里的情绪很深。
对他来说又岂止是难得……
路邵恒从兜里掏出来两张卡,直接扔了过去,“司徒,这个给你,里面是我这几年的积蓄,算是友情赞助。只是不能帮你彻底解决问题,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谢谢了,兄弟。”司徒慎拿起来,没有推辞,语气郑重。
真正的兄弟朋友间,能帮你时绝对不会含糊,所以也根本不需要推搡,直接接受即可。
“跟我还客气个p,就当是高利贷,多给我翻两番利息!”路邵恒扬眉,大大的笑着。
“利息到没有,到时我直接给你入股。”司徒慎斜睨着好友,不紧不慢的说。
“冷血的资本家!有去无回啊!”路邵恒不满的直骂,不过却又顿了顿说,“不过话说回来,我总觉得这次的危机有些蹊跷,尤其是江北那边的,都是板上钉钉的,盈利也可观,投资商没理由撤销注资!”
“所以我才让你帮我查一下。”司徒慎黑眸薄眯,冷冷的说。
“放心,我会。”路邵恒点头。
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各自都懂。
司徒慎弹动着手里的两张卡,看向好友时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下说,“昨天我有听见她跟你家那位打电话,据说是婚期将近了,举行婚礼的酒店都订好了。”
路邵恒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呵。”重新点了根烟,他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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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天的夕阳,然后是降下来的夜色,华灯初上。
特殊时期当然也还是需要加班,秦苏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另一边司徒慎也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一并的还有一直没走的路邵恒。
刚好就一块到了电梯门口,秦苏没有开车,所以进去后就直接按的一层,另一边的两人也跟着一起。
快要走出大厦时,黑眸始终瞥着她的司徒慎开口,“秦苏。”
“嗯?”她转头看向他。
“晚上我看你外卖也没怎么吃,我和邵恒要去吃饭,你也一起?”司徒慎薄唇动着继续说着,虽说语气被他放的很自然,但黑眸里的期盼却掩饰不住。
“不了,你们去吧。”秦苏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出了大厦,路邵恒接到他递过来的眼神,扬眉笑着道,“怎么不去啊,是因为我的关系吗,还没一起吃过饭,这么不给面子呢啊!”
路邵恒说话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眼神也是。
“我……”秦苏抿起双唇。
踌躇着正要答应时,一道汽车的喇叭声突响起来。
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看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国产车,驾驶席的人正半个身子探出来,喜色的不停激动挥着手。
看到来人,处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司徒慎,瞬间像是被凉水一头浇了下来。
一下子惊醒。
(本来预告说今天会写到背后人的,结果今天码起来才发现没到,明天一定会写到!爸爸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做了三项脑核磁,医生说是脑动脉硬化,总归还是能松口气,让他以后多加注意吧,少喝酒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