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有一颗看折子戏的心,但是司命星君的烂折子戏倒是没什么可看的,我听倾憏这几日处理天命薄说司命星君编写命格时给的剧情太过简单以至于上交天帝时不得不用天命镜重新看过再在天命薄上续写填补一番,如此算下来,实在是一个浩大的任务,写不好了等那人入了黄泉路上再与冥王唠叨一番,幽怨成厉鬼,于是过错便都由编辑命格者承担。由于承担的责任太过于重大,倾憏不忍坑害好友所以好心归还司命星君那个紫玉天马毫毛的笔杆子。
倾憏撂挑子不干时,司命星君一把鼻涕一把泪,小手绢拿在手中,凄惨又悲怆的呼唤着倾憏“倾憏啊,阿憏啊,憏憏啊,本星君的情感问题 可就在你手中啊,你如今撂挑子不干了,本星君的诚意便不能及时表达,你可不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棒子啊!”那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悲怆就有多悲怆使闻者为之落泪,听者为之心痛啊。
“阿四啊,棒打的鸳鸯才难分开。要得有情人必然要经历一番苦楚,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说是与不是呢?”倾憏牵着我,留给司命星君一个高深莫测的侧脸,那语气就像夫子教育自己的学生一样。
我自然知道倾憏这番话是诓司命星君的,但是就是不自觉的往自己身上套,我同倾憏之间的棒子不正式天帝一派嘛,而天帝的这根棒子虽然打的有力度但是一棒子打在了棉花上只能被反弹。
司命星君坐在他的美人塌上开始反复思考起了倾憏的这句话,我对倾憏的佩服便更上了一层楼。论诓人编瞎话我还需要跟着倾憏再修炼修炼,如果论功力来讲他是十层功力而我怕是仅仅只有四五层,着实不够,若是以后在一同生活,成了真正的夫妻,不知道会被他诓成什么样子,这样委实不好。
倾憏带着我走出了司南阁,我才想起来问倾憏司命星君看上的是哪家的仙子?
倾憏牵着我的手的手更是紧了,一张俊脸黑着,抽搐着嘴角,似乎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良久他才说:“并不知晓,哪位仙子这般没有福气。”
我纠正他的话:“这话并不多,能得司命星君的心简直不知是修了多少年的福气,等历天劫时,命格一定被写得相当好。”
殊不知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倾憏的黑脸不仅黑了还更铁青,抽搐的嘴角堪比中风了一般。我思来想去我这话并没有什么毛病啊。更何况司命星君可是倾憏的好兄弟,他此刻的表情委实不对,简直是太不对了。
而后倾憏用极低沉的声音到:“有时候天劫也并不一定是下凡历劫,也有可能是遭雷劈。”
我听完这句话,萌生了一个猜想,莫非这司命星君看上的仙子曾经是倾憏思慕的仙子,可是不管我有没有前世关于赤颜的记忆都不曾见倾憏同哪位仙子有过过多的接触,又想到司命星君近日去往妖界的频率比较频繁,这才恍然大悟,不敢肯定的猜测道:“难道,司命星君的魔爪伸向了映南或者相思?”
“若是她们二人倒也好了,好了别瞎猜了,总之阿四最好断了这念想,否则……”倾憏不悦的蹙起眉,我哪里还顾得司命星君心悦哪位神仙姐姐,我只知道倾憏真的很不对劲,一旦他说否则二字,司命星君真的就有些危险了。我悄么声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细皮嫩肉的小手,虽然细皮嫩肉的小手有一点点的茧子。这茧子都是在东华山终日里挥舞锄头种地种菜的结果。
“花姐姐,真的是你!”有一仙子从远处悲痛难忍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见那小仙子眼生的很,而这花姐姐也只有一人会这么叫我,只不过那人应该还不能在这九重天上吧。
我和倾憏疑惑的看着飞奔过来的倩影,那小仙子激动万分作势要扑到我身上,我哪里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吓得我立刻一闪身闪进了倾憏的怀里。那小仙子扑了个空,差点正面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仙子不急,来找本上神可是有何急事?”我上前前进了一步,含笑颔首。
那仙子只是呆了呆,犹豫不决道:“你当真是花隐寻花姐姐?”
我点头,道:“是我不假,仙子并没有找错人。”
“想不到这天界竟能把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若不是看着花姐姐的脸,小仙是真真不敢将她同花姐姐联系在一起,我那花姐姐在凡间可是泼辣的很。”小仙子梳着桃花髻,垂头低眉小声自言自语。而她的话若是在凡间我或许听不清,可如今是在这九重天上,想装作听不见也不成。这仙子是在凡间认识我的?还敢说我性子泼辣,而我现在就泼辣一个给她看看,我板着脸正色道:“仙子不知这九重天上会自动放大音量,仙子以为的小声只是以为。而却全部都入了被说人的耳,你说我泼辣可是什么道理?”
小仙子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被我说出来,粉嫩的小脸因羞愧或者其他更加红了,昂首挺胸道:“笙莘此话当真,绝对没有乱说,你若是我的花姐姐自然不会怪罪我,除非你不念在你我二人在凡间的姐妹情谊了。”
这小仙子说自己是笙莘,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笙莘是谁,我何时同这样的人有了姐妹情谊,等倾憏与我耳语我才想起来,笙莘便是小十一,怪只怪那段时间里大家都称她为小十一并不称呼她的全名莫笙莘,导致我一回到天宫这记忆力就下降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号人物,只是眼前的仙子着实与凡间的小十一是两个模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