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同我在那边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到这里就满身伤痕?”我的手颤颤巍巍的轻轻触摸着一条条的伤痕。
他笑着道,那一笑,令我的心更加痛上七分,他握住我不老实的双手,微微睁开眼睛,眯着一条缝在适应久不见的阳光,我想他眼前的我一定是模糊的,我反手握住他的手,他清冷的声音有了温度柔声道:“真的没事,这些伤痕是我进入菩提灯的代价,如今阿四已经替我疗过伤了,无大事。”
“此话当真?”我不信,倾憏总是简化自己受过的苦,我多少有些不相信了。
他肯定的点头,笑着,道:“本帝君可是六界最聪明的狐族,又是妖界之王,知道如何是对自己有利的。”
“是啊,阿憏真是聪明的紧。”门口,司命星君语气里满是无所谓,倒显得我有些矫情了。
“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我眼神徘徊在他俩身上。
“阿寻,我们能瞒你什么事情,你且放心便可。”倾憏道,狐狸眼睛泛着光。
“我们是没有瞒着你,就是不知道上神瞒没瞒我们阿憏什么事才对!”司命星君这话说的,像是在挑拨离间。
我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含糊不清道:“我,我,你看我像是有事藏在心里能瞒得住事的人嘛。”
“像!你越是这样,越是瞒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仔细想一想我们去灶王府时路过了什么地方?”倾憏试探道。
得了,我还在挣扎这什么劲,这两个人分明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就等着我亲口招供,为何非要我亲口说出来。
我眼一闭,嘴一张,将我把知月约到月桥剔仙骨一事交代出来了。可曾想我简单的寥寥数语,这两个人皆是目瞪口呆,膛目结舌,良久才恢复正常表情,倾憏掩面轻咳一下以示表情过激道:“阿寻,我想到的没想到的都错了,你竟然这么狠心抽了那知月的仙骨还点了她的哑穴,真是,真不愧是我倾憏看上的人,什么叫报复这便是了,不治她一命,这样慢慢折磨最过瘾。”倾憏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安慰既视感。
我,我没想这么多,我的确想过杀掉知月算了,当花遇死时我精神恍惚以为自己杀了知月,令她魂飞魄散了,久久难恢复,所以,我虽然被叫一声战神,可我终究是花遇教育出来的徒弟,没杀过生,当然心中就算再恨也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倾憏啊,你真是高估我了。
我道“不然,还能有别的什么事吗?”
“你藏起来的那半壶桃花醉是藏在了哪里?”司命星君轻描淡写道。
所以他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因为我留了心眼偷偷趁倾憏不注意随意藏起来的那半坛子酒,我不但高估了我自己同样高估了她们二位。
“不过,你可知,幸亏你进入了这菩提灯才能躲过了一劫?”司命星君道。
“什么叫躲过一劫,我算过了我的天劫是在两百年后,还尚早啊。”我满目疑问。
倾憏道:“我总算知道天帝怒气冲冲在六界之内给你下通缉是怎么一回事了。”
“天帝下通缉,我吗?我最近可乖了,除了那次闹到了凌霄宝殿,他表面上可是说了不会同我一般见识的。”
“他为得是知月啊,知月是太子妃,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抽了她的仙骨,炎晟这个坏家伙怎么可能错失良机,他就是趁此对六界称战神花隐寻对太子妃动私刑。”司命星君道,拧着的眉宇终于舒展了。
随他们的便,是他们不仁在先,我并没有不义。我同他们梁子结的不是一二十年,前后也有了几千年。这区区通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