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凿子尚未起床,看门的家丁敲门通报:“老爷,白尚书带着白师爷还有厨子、家丁求见侍郎大人。”凿子猜不出白梓要干什么?穿好衣服出来迎接白梓。
白梓看见凿子,拱手道:“天驹侍郎早,家里的厨房坏了,烟囱不出烟不说,还望厨房内倒烟,不能开火做饭,下馆子太贵,只好来侍郎家蹭顿便饭。”
凿子不相信白梓说的话,可又一时猜不透白梓打的什么鬼主意,陪着笑脸道:“尚书大人客气了,大人来下官家吃饭,是下官的荣幸。”遂吩咐仆人,马上准备早餐,招待白大人全家。
中午,白梓又带着老白、于厨子和齐正来凿子家蹭饭,凿子备上酒席热情款待。连着三日,天天如此。白梓告诉凿子,过几天是老白的寿辰,要是家里厨房还没修好,还得来凿子家摆酒席。
凿子心里犯嘀咕,向诸葛黑讨教,白梓要闹哪样?诸葛黑思忖道:“老夫猜测,白梓已知菜贩之事。”
凿子问道:“我该怎么对付白梓?”
诸葛黑道:“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通知钱员外撤销菜贩禁令。”凿子找来两个泥瓦匠来木工司后院,要给白梓修灶门和烟囱。白梓告知凿子,已经修好,不再去蹭饭。待凿子带人走后,白梓吩咐于厨子去菜市场买菜,于厨子抱着白去一趟的心态,来到菜市场,出乎他的意料,先前不卖他菜单小贩们,主动打招呼卖菜。
白梓也在凿子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向凿子道谢:“感谢魏侍郎几日来的盛情款待!”凿子心里气得鼓鼓的,脸上还得挤出笑容,说客套话。
凿子不甘心吃亏,和诸葛黑商议,再给白梓挖更大的坑。有太监来传话,九千岁要见凿子。
魏忠贤接到告发白梓的黑状,听罢凿子讲述白梓裁员详情,默不作声,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眯缝着眼睛好像在想着什么事。
凿子试探道:“义父千岁,该如何处置白梓?”
魏忠贤想好了主意,睁开眼睛慢条斯理道:“木工司冗员之多,为六部之首,早有都察院路御史写奏折弹劾此事,皆被杂家压着。白梓如此裁员不为过。”
凿子见风使舵道:“孩儿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白梓目中无人,不把义父千岁放在眼里,孩儿咽不下这口气。”
魏忠贤道:“白梓是万岁钦点的状元,昨日万岁还提起他,欲召他进宫切磋木艺,被杂家敷衍过去。”
凿子听出魏忠贤的话外之音,不想公开和白梓撕破脸皮。“孩儿在想,若义夫白梓为义子,岂不是锦上添花两全其美?”
魏忠贤沉吟道:“不妥,会遭人猜疑。”
一计不成,凿子又献上一计:“义父千岁可赐婚联姻。”
魏忠贤听罢,心动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