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丈夫出轨了,原配却只打小三不打丈夫,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小三的错,丈夫是无辜的,简直让同事不知道从哪里吐槽。
这事还不好管,说打人不对,原配说小三该打。说打小三怎么不打出轨的丈夫,原配就说丈夫只是一时糊涂被勾-引的。
这个男同事还倒霉,接了几次出警,每次都是这个原配在打小三,打小四,打小五,简直没完没了,还一个劲说这些狐狸精勾-引她丈夫,不然她丈夫不会这样子的。
千错万错都是这些女狐狸精的错,她丈夫是绝对无辜的,这同事以后出警遇到她都只能尽量绕路走了。
在秦凯看来,对错是不分性别的。
王威坚已经承认了,一直没改口,秦凯也只能把她带走。
护士原本想拦住的,见校医摇头,只好皱眉站在原地:“人才刚好了一些,这就去那样的地方……我觉得王威坚不是这样的人。”
校医附和说:“我也不觉得王威坚是欺负路娜的人,你平时喂的那只野猫不是很久没来校医院附近了,我上次看到那只野猫跟王威坚在一起,她手里还拿着猫罐头和一个新的猫碗。”
会喜欢小动物的小女生,校医并不觉得王威坚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
秦凯把王威坚带回去,跟萧辅导员打了个电话,吓得对方一溜烟跑过来,想阻拦又不敢,急得团团转:“路娜不是自杀的,怎么还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来?”
听了这话,秦凯就不高兴了:“怎么,路娜自杀死了就死了,其他事就该彻底抹掉,当作没发生过,好维护大学的名声?路娜不就白死了,她怎么死的,又被折磨了多久,学校都不关心了?你们就不怕大学的宿舍里面,有多少学生正忍受着这样的欺负,说不准也会萌生跟路娜一样的想法来?”
这话把萧辅导员吓得冷汗一个劲往下掉,他是知道模仿效应的。
路娜这么一跳,最近一段时间各个学院的辅导员都绷紧了神经,就怕哪个学生一时想不开,就学着路娜做出这么极端的选择来。
虽然秦凯说的话有道理,萧辅导员还是擦着汗说:“让我跟校领导说说,秦警官再把王威坚带走?毕竟是学校的学生,就这么带走也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带她回去问话,学校难道想要妨碍公务?”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辅导员不好说什么,只好打电话给王威坚所在的艺术学院那个辅导员赶紧过来。
艺术学院的辅导员跟萧辅导员差不多年纪,刚结婚,姓林,也是奔着能留校做讲师而先做的辅导员。
她入职还不到半年,忽然遇上这事,来了之后话都说得不利索,吓得脸色惨白。
萧辅导员实在看不下去,就让她去校领导那边解释一下,他跟着秦凯走一趟。
林辅导员一个劲道谢,萧辅导员挥挥手,无奈地跟着秦凯上了车,回到了局里。
秦凯让张景做登记,让王威坚把事情重新说一遍。
对她承认因为抢了阮金花男友的事而打抱不平,一直用银针欺凌路娜,萧辅导员听后,脸色都变了:“这话不能胡乱承认的,阮金花的男友被抢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欺负路娜,也该是阮金花自己来,怎么就让你来?你就不能长点心眼的,这事能随便认的吗?”
他虽然不了解王威坚,不过这事就连自己一个外人听了都不怎么合乎常理,忍不住开口阻止王威坚一根筋认下这事来。
“是我做的,当然是我自己认,怎么能推卸责任?”王威坚摇头,坚持自己就是主谋,阮金花毫不知情,厉笙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秦凯一直在旁边沉默着,这时候忽然开口问:“那天我和欧阳医生去你宿舍的时候,隔壁有个女生说路娜很少出宿舍,经常跟阮金花两人呆在宿舍里面,大门关着,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你刚才说是自己欺负路娜,怎么阮金花也在里面,她是瞎了还是聋了,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她、她……”王威坚一时语塞,没想到秦凯会问了隔壁宿舍的女生,慌乱中找不到理由来搪塞。
秦凯扯了扯嘴角笑了:“你胡说八道得够久了,当谁是傻瓜?”
王威坚浑身一软,倒在椅子上久久沉默着。
秦凯步步逼问:“说吧,究竟阮金花有什么能耐,让厉笙听听话话做事,你也拼命把罪名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