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黎俏不紧不慢地回了主卧。
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商郁这两天在做什么,只是想了解了解他忙成这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黎俏暂时理不出头绪,也懒得庸人自扰,浴室里还有哗哗的流水声,不如等男人出来,直接问他吧。
这样一想,黎俏就顺势走到床边坐下,余光恰好瞄到床凳上的黑衬衫,鬼使神差地拾起来,再次送到鼻端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然后,浴室的门恰好打开,温热潮湿的空气也氤氲在四周。
黎俏下意识抬起头,不偏不倚地和男人目光交汇。
而她的半张脸还埋在黑衬衫之中。
主卧里安静了两秒,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商郁腰际围着浴巾,蜜色的胸膛还挂着淡淡的水汽,他擦着头发走向黎俏,眸中燃起一簇幽深的火苗。
黎俏不露声色地放下了衬衫,也没打算解释,把衬衫重新放到床脚凳上,转身踢掉拖鞋钻进了被子里。
今天一整天,贯穿了两个字——尴尬!
男人瞥了眼床脚的衬衫,薄唇边扬起笑弧,他侧身坐在床边,拉下黎俏脸上的薄被,“闻出什么了?”
黎俏手臂搭着脑门,还没回答,商郁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调侃,“这么喜欢我的味道?”
脸红是不可能的,顶多耳朵发烫。
恩爱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黎俏和商郁在主卧腻歪了一会,两人才下楼吃宵夜。
商郁也信守承诺,晚上并未再离开。
翌日,黎俏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睛就发觉身畔已经空了。
她习惯性地在枕下摸出手机,十几条未读消息赫然映入眼帘。
黎俏没深想,慢悠悠地点开微信,看到多条祝福消息,才恍然记起今天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
商郁呢?
黎俏看着置顶的聊天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
她微微挑眉,便起床准备去找他。
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她想和商郁一起过。
楼下客厅,落雨穿着崭新的黑色女士套装从厅外走来,手上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礼盒。
黎俏刚好走下旋转楼梯,两人迎面相遇。
“夫人,这是您的衣服。”
黎俏环顾四周没看到商郁的身影,接过礼盒解开丝带,并问道:“他呢?”
“您先去换衣服,我一会带您去找老大。”
黎俏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瞥了眼落雨,便掀开了礼盒的盖子。
里面是一件酒红色的绒面长裙,裙子上面还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绒布盒。
黎俏拿起晃了晃,有了腕表的前车之鉴,她没有乱猜,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的白钻胸针。
嗯,幸好没乱猜。
不到十分钟,黎俏就换上了长裙佩戴好胸针,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长裙贴身,不但能勾勒出她纤细的体型,就连小腹的轮廓都清晰立体了许多。
黎俏不胖,也不显臃肿,微微起伏的孕肚反而给她添了一抹知性的温柔。
上了车,黎俏侧目睨着落雨,“去哪儿?”
落雨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四十分钟后,黎俏看着逐渐趋近的衍皇国际私立医院,又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知性长裙,偏头斜睨着落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