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在山门口落了地，他低着头，看着地面上抱着残渊的止兮，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那清淡的眉轻轻的蹙着，眼中带着许多的不赞同。
很显然，青莲灵山的弟子已经把大致的情况跟青璃交代了一遍。
青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止兮，眼眸之中情绪翻涌着。
清澈的双眸里，倒影这止兮的样子。
她的手上，身上都沾满了残渊的血。
鲜红色的血液沾染在她那绝美的容颜之上，配上她墨色的长发，更显得妖冶凄美。
青璃在看止兮的时候，止兮也在看他。
那是止兮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
在青璃的眼眸里。
比起青璃的清澈恬淡，她满手血腥。
“我不会救他。”
青璃先开口，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止兮身形一颤，看着青璃的双眸里一片慌乱。
“为什么？”止兮的声音很沙哑。
“他是魔。”
“是魔就不能救么？”
止兮很伤心，魔又怎么了？
“是。”
“我也是魔，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奄奄一息的抬到这里，你是不是也见死不救？”
“你和他不一样，他就是魔，彻头彻尾的魔，而你不是魔。”
“青璃，就算我没有记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又何必骗我？”
止兮蹙着眉头，她觉得好难过，为什么神和魔之间，一定要有那么深的沟壑？
为什么就连仙界的那些，跟她交情很浅，甚至跟她素未谋面的人都能够帮她，青璃却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