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陈飒为了云月的声名着想,还是不能在她庄上留宿,换来庄客把只坐了陈飒的车厢抬出去,秦敏笑着扶住云月的肩:“你啊你,是什么时候暗通款曲?”暗通款曲,说的就像奸夫淫妇一样,云月把她手拿下,白她一眼:“子婉,你嘴里什么时候才能吐出象牙?”
秦敏一呆,回身就去抓云月的腋下:“好啊,让你使巧骂人。”云月拉住她的手,两人笑闹一会,秦敏才气喘吁吁的道:“罢了,不闹了,这会和你做坏事的人已经走了,我们再吃几盅,我好审你。”
说着就坐了下去倒酒,云月都不看她,也不坐下只是笑道:“夜都深了,还是睡罢,你虽说明日休沐,万一有事呢?”秦敏倒了半日,酒壶里却倒不出酒,正准备喊丫鬟过来重新拿酒,听到云月这话把酒壶随便一扔:“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困了,那就罢了,只是你还是逃不过要被审一审。”
云月往她腮上一捏:“你少得意,少不了日后还有审你的日子。”秦敏呆了呆,过了许久方叹气:“我是没有被审的日子。”云月听她话里蹊跷,仔细看她脸色,秦敏的一双秋波已经转了过来:“好了,睡吧,不说别的,我可困了。”
秦敏虽说要审一审云月,等到丫鬟把床帐安好,枕头一放,她一挨了枕头早就盹着,倒是云月心里存了心事,在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怕惊扰了秦敏,索性披衣坐起,今夜虽是月末,一轮月亮却甚好,云月抱着膝坐在那呆望月亮,穿越之前也曾幻想过能有个爱自己的丈夫,可是现代男人大都现实,像云月这样家庭清贫,人长的普通的女子在婚姻市场上得到的青睐不多,难道说是上天要补偿自己,这才让自己穿越过来弥补?
一只手搭到云月的肩头,云月回头看时,秦敏只着了中衣疑惑的看着自己:“云月,你是在想什么?”
这个没情趣的?云月白她一眼:“我不过是在看月亮?”看月亮?秦敏拿起放在茶焐子里的茶壶倒了杯茶:“我看,你不是在看月亮,是在想小飒吧?”云月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你这人,还能说出什么好话吗?”
秦敏喝了茶坐到她身边:“去,你一脸思春的模样坐在这里,不是想小飒还是想谁?”思春模样?云月看一眼秦敏,突然问道:“那你老实说来,你定是思过春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下是秦敏的脸发烫了,她白眼云月:“夜深了,还是睡罢。”
说着转身就要走,云月紧紧拉住她的袖子:“快些说来。”秦敏怎么肯说,两人笑闹起来,倒让丫鬟在外面敲门:“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哎呀,古代大家闺秀这点极不好,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连讲悄悄话都不能,云月忙把手指放到唇上,对秦敏做个噤声的手势,丫鬟见得不到回答,这才重新回去睡。
两人重新躺好,云月微笑着低声的道:“子婉,难道说我不在京这两年,你有了什么心事?”秦敏翻身把个脊背给了云月:“睡吧,别说了。”云月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拿了鬓边一缕头发去挠她的耳朵:“再不说,我可要上刑了?是谁家的公子?你原来可是说过,私下来往也是成的。”
秦敏翻身坐起:“云月,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还弄的的挺神秘的,云月连连点头,秦敏这才重新睡下,状似不经意的道:“是太子。”太子?云月简直就像被五雷轰顶,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因奸生爱啥啥的,不对,也不是因奸,总之他们之间,和别人有些不同。
秦敏说完这句话,见云月愣在那里,伸手把她拉了躺下:“云月,我也知道不该如此,可是情之所钟,所发,我,”秦敏没有说下去,云月就明白了,情之一发,是无可控制的,云月轻叹一声:“这可怎么得了,你和太子,他可不是别人,怎能容得你?”
秦敏咬住唇:“我也不愿意入东宫,和他的妻妾争宠,不过就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他真敢下诏,我也敢回了,他总不能因为我不愿嫁他就杀了我全家罢,本朝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