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陈栖心里反应如何,单单梁志就依旧够震惊的,不可思议望着轮椅上的燕寰。
燕寰镇定道:煮粥。
大米粥,以前陈栖经常给他煮的。
熬得米油花出来,大米的香气极为浓郁,软糯香甜。
秦恒目光上写微妙地看了轮椅上的男人几眼。
梁志抓着轮椅,唇边的笑都僵硬了。
会个der会,这位爷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踏进过厨房。现在瘸着腿都还要身残志坚对给对面的青年熬粥。
他要是对面的青年,说不定现在就直接嫁给这位爷了。
只可惜对面的青年压根就不在乎这句急急忙忙补上去的话,只转头笑着跟另一头的男人道:太麻烦学长了。
秦恒也笑道:学长心甘情愿。
说罢,他余光瞥了燕寰一眼,假装失落悠悠道:就是学长怕自己做的菜没有燕总熬的粥好喝。
陈栖弯了弯眸子,眼眨都不眨道:我不爱喝粥。
言下只要是秦恒做的菜,他都爱吃,也甭管燕寰熬的粥有多么惊为天人,放了多少奇珍异宝,他也不乐意碰上给一口。
秦恒爽得在心底长长地吹了一个口哨。
梁志简直不敢低头去看轮椅上燕寰的神情,只觉得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正当秦恒慢悠悠准备再说些什么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挑了挑眉,对陈栖低声道:我去接个电话。
陈栖点了点头,望着秦恒站起,走到一旁接上电话。
燕寰低垂着眸子,眸色微微一动,一边掩着口,一边对着陈栖道:听说秦先生总是有很多爱慕者找。
陈栖嘴角抽了抽。
面前的男人对着他微微一笑叹息道:就连我,也听说了很多秦先生的爱情故事。
男人特地微笑着咬重了很多这两个字眼。
陈栖不轻不重对着他道:秦学长有人爱慕是正常的。
他一边望着秦恒,一边弯着眸子道秦学长脾气好,性格好,温柔且会照顾人。
对谁都很照顾。
青年的嗓音带着笑意,轻快而柔软,似乎像是落入云雀落入云朵里,滚落了一翅膀的柔软棉云。
说罢,青年似乎带着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处的那枚小小的痣轻轻笑道:我觉得秦学长有很多爱慕者很正常。
从小就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性格不好,更不知道照顾人的燕寰阴郁着脸,他胸腔轻微起伏了几下,周身气息沉沉。
那头的秦恒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眼里带着点诧异,他对着对面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走了过来。
他走到长椅上,坐了下来,对着陈栖低声道:大哥想给你补一个生日,但昨天秘书那边没联系到你,他以为你忙。
我刚才跟他说你出了一点小事,现在在医院。
他说他现在下班了待会就过来看你。
燕寰不可置信地听着对面秦恒压低嗓音跟他说的话,对面男人说的话一次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里。
来一个不够?
还他妈要来两个?
把他这里当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恒:把你这里当成了绿帽托管所。蠢作者在这里告诉大家一声没有副cp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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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长椅上的两人浑然不觉对面男人的阴郁,陈栖眸子里带着点惊喜道:秦总待会要来?
秦恒坐在长椅上,微微弯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望向身旁青年惊喜雀跃的模样,眸子里的笑意淡了一点道:嗯,大哥说本来说要给你补一个生日的。
陈栖低下头笑了笑,带着点不好意思道:我和室友一起过啦。
秦恒也笑了笑,只是微微垂下眸子没说话。
他本来也打算给陈栖补一个生日的,本来还想着趁着这次生病青年心软,能够哄得青年能够跟他出去一两天。
但是看着青年现在的模样,秦恒不知怎么的,话都到了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
轮椅上的燕寰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猝然紧了紧,想起了画室里那堆送给青年的生日礼物。
那间房间在这辈子也不能称作是画室了,毕竟这辈子青年从来都没有踏进过燕宅半步。
那间陈立着画架的房间,这辈子空荡荡冷冰冰。不会再亮着灯到半夜,也不会在清晨时分,有个背着斜挎包的青年打着哈切从里面走出来。
燕寰看着长椅上的青年眼里带着雀跃,低头笑起来的模样跟从前跟他在一起一模一样,。
他能看到青年柔软的额发垂下遮住些眉眼,薄唇轻轻抿起弯起,微微向上翘的眸子里带着点雀跃和不好意思。
他看着陈栖偏头望着秦恒弯着眸子道:秦总大概什么时候到?
秦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顿了一下道:这会他大概已经下班了,估计这会在路上了。
从小他大哥秦邵就知道他爱吃甜食,每次牙疼时都毫不留情地将他丢进医院,哪会像陈栖一样温温柔柔地哄着他,心软给他拖上好几天。
秦恒面色上带着点纠结,他不动声色地望了望陈栖,余光又瞥了瞥轮椅上的男人,咬了咬牙,心想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轮椅上的燕寰慢条斯理地抬头,淡淡对秦恒道:医生说他还没有痊愈,静养为主,不宜见太多人。
陈栖没理燕寰,而是对梁志认真道:我觉得秦总来我会好得快一些。
说罢,还瞥了瞥轮椅上的男人几眼小声道:有些人我看多了,我怕我更加静养不了。
轮椅上的燕寰:
梁志强撑着笑容道:陈先生,没有说不给秦总来看您的意思,前台那我们都已经交涉过了。
只是您刚醒,我们家先生希望您能多注意休息。
希望您能够理解。
一道淡漠的嗓音直接插/了进来:需不需要静养不是你们说了算。
陈栖蓦然转头望向长廊,看到走过来的秦邵穿着黑色西服,神色淡漠,身躯挺拔,周身气息强大而沉静。
秦邵不紧不慢走到长椅前,冷冷瞥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便转头看向坐在长椅的陈栖。
他看到青年额前黑发下隐隐约约透着纱布,眉头皱起,微微躬身,抬手轻轻拨开青年的发丝,嗓音轻轻道:还疼吗?
陈栖安静坐在长椅上,闻言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