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渊之所以从中京赶来河阳道,就是怕奥斯曼投资银行的人在背后搅和,致使战局出现反复,结果呆了几天后,他发现不管战局怎么发展,自己所能起的作用都相当有限,而他的时间又很宝贵,所以,在极不情愿之下,他也只有怏怏地回京了。*,一平魔怪为患,两平尸疫之患,再筹建组织联合抵抗军,成功地遏制了魔怪在中宇宙世界的大范围肆虐,那是功不可没,千秋以来,以我为最了。其实我并不这么看。山南道流民暴、乱固然有外部势力的因素,究其根本还是社会矛盾造成的,我没有详加研析,只是高举屠刀砍杀镇压,这与杀人魔王又有什么区别?水怪为患,我虽担了个征虏大将军之名,但到底该归功于军队,归功于朝廷,我唯一的建树就是在武器装备的发明和改进上的。至于尸疫,这完全是起**,是我个人与奥斯曼投资银行之间的恩怨,却没想到让普通百姓遭了大殃,你说,我敢居功吗?联合抵抗军的组建上,我自认为还算是一起功劳,但更多的应该最功于原道宁,归功于周密之,归功于所有在前线作战的将士……”说到这里,才缓缓地睁开眼,看看思菊道:“你们都当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从来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反省,都在检讨自己的得失。但……你知道的,每当事情临头,凭着我的经验,凭着我的直觉,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结果往往都是错的。我承认自己固执,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那是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别比人更聪明、更优秀,我也从来都认为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足以应付所有的困难和危险。尽管一次又一次证明我错了,我错了,可当事情临头的时候,我依旧管不住自己!”
思菊道:“好了,又没人说你什么,这又是何必呢?”
凤九渊道:“当了十年的皇帝,我原觉得对凤凰界有大的功劳的就是培养出了一批可以保家卫国的将领。先前已经死了的那拉兄弟不算,后面的正在一批批的成长起来,过不了几年,就会到了大丰收的时节。有了他们,再加上军事学院制度的确立,从今以后,凤凰界将不会再愁国难当头之时找不到可用之将了。但是现在,现在我却对自己开始怀疑起来了,怀疑我苦心培养的到底是保家卫国的将领,还是为祸作乱的逆贼!”
这话令思菊吃了一惊,问道:“又怎么了?”凭直觉,她猜到一定是出了大事,而且还是他素来信任的大将出了问题,但她却想不到是谁。
凤九渊看着她,道:“你在猜,到底是谁又出了问题,对么?”
思菊点头道:“是。看你的样子,显然是哪位深得你信重的大将出了问题!但我猜不到是谁!”
凤九渊苦笑道:“其实你应该猜得到的……”
思菊道:“我应该猜得到!”
思菊暗想道:“安炳超么?虽说这人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却并非是深得信任的大将。这些年来,够得上他信重的大将除了已故的那拉兄弟之外,便只有从王府时代就担任大侍卫的那八个人了。王长青死了;陆文死了;索哈牙已经是大都督,自然不可能;古尼现任征虏大将军,也不可能;江大郎是现任的中京督卫府节制使兼禁卫军统领,也不会是他。张小七他们三个都在烛光防线历练,分身乏术。那又是谁呢?”反而迷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