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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1 / 2)

而对面的男人一脸平静,看着他:那你刚刚又是在干什么?贺辞东,你的尊严呢?

然后陆白就被赶来的高扬迅速找人拖出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回归平静,像是刚刚的闹剧根本就不存在。

贺辞东的手捏着岑景的下巴将他脸扭到一边,借着光线看清他脖子上交错的两道血痕眼里阴郁翻滚。

命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贺辞东咬牙问他。这是从把岑景带回来,贺辞东第一次对他发火。

岑景看了他两眼:我自己的命,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吧?

岑景说着手就去拍贺辞东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掌心刚刚贴上手腕,就感觉到了一片异于常人的体温。

而此时贺辞东的眼底被怒火浇红,掐着岑景的下巴越发用力,他开口道: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岑景皱了皱眉,看着他:你怎么回事?

岑景说着反手在墙上按了一下,啪,房间里灯光大亮。

岑景这才彻底看清了贺辞东的样子。

贺辞东的脸有一丝并不明显的暗红,呼吸节奏也不对,眼神凝黑,因为被岑景气得狠了,乍然大亮的灯光刺得他微微闭目。

中招了?岑景一语中的。

贺辞东呼吸一滞,头偏向另一边,语气生冷:没事。

他还在因为岑景刚刚的话生气。

岑景见他的样子,停顿两秒钟,率先妥协了:行了,我道歉,刚刚不该那么说。

贺辞东转头看着他。

两人才经历了那么一场闹剧,一个不要命,一个在情绪压抑下到了极点,都有些控制不住脾气。岑景口无遮拦,长久以来的利刺尖锐而直接,专门照着贺辞东的心肺管子戳。

这都快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这条命,贺辞东看得比他自己重。

两人同时把那股紧绷的情绪压下来时,岑景猝不及防往前走了一步,贴近贺辞东说:说说你吧,上医院,还是

贺辞东明显一僵,表情略显无奈。

别招我,出去。

岑景的视线往贺辞东身下一扫,那意思不言而喻。下一秒一双大手直接盖上了他的眼睛,贺辞东的声音略显低哑,好了,够了,我觉得你现在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岑景一把将他的手拿下来,挑了挑眉毛:贺辞东,我根本不在乎这种事,你明白吗?

他对贺辞东本身就不反感,两人也不是没有过亲密举动。如果放在很久以前,岑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松口,但是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这种事发生的对象如果是贺辞东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好像并不难以接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贺辞东眼神就变了。

他认真说:岑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马上从这个房间里出去,贺辞东的手指碾过岑景的唇,轻声: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开玩笑。

岑景:我觉得是你最好乘着我现在还有点耐心,过期

那股难以言喻的火热,因为岑景的话彻底爆发,一路从小腹升腾到喉咙,再也压抑不住。

贺辞东贴近岑景嘴角的最后一句话是:岑景,你自找的。

***

窸窸窣窣的摩挲声响,伴随着唇舌交缠的呜咽,岑景压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突然爆发:贺辞东唔你他妈是狗吗?轻点!

紧接着所有声音都被推回喉管深处,换来更深更压抑的粗喘。

房间里的茶几被撞了一下,上面的杯子烟灰缸碰撞发出清晰的声响,两道人影交叠着倒进宽大的沙发中央。

岑景头发散乱,仰躺着眉尾染上一层艳丽的浅红色,竭力扬起脖颈避免越来越深入的吻。

贺辞东舔舐过他脖子上两道浅痕,抬头看着岑景的脸说:以后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举动,明白吗?

因为太近的距离,岑景脸上有些发热和不自然。

贺辞东的手一点一点去解他胸前的扣子,每解下一颗就和他说:跟你说话呢,回答我,嗯?

这种被完全压制的方位逼得岑景无处可躲,终于他忍无可忍一般,扯着贺辞东的领带把人拉下来,自己同时仰头吻上去说:知道了,废话真多。

贺辞东轻笑了声,抓着身下人骨节分明的手腕,再到十指紧扣,彻底把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不给彼此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

贺辞东的吻轻点不一,从额头,鼻尖,嘴角往下,再往下

裤子拉链响起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听来隐秘而羞耻,岑景这段时间得到了充分的休养和照顾,身形也不像最初那般瘦削单薄。

灯光下肌肤有种莹白的视觉冲击,闭着眼睛脸侧向一边,嘴唇微张,手指在米白色沙发上抓出几道明显的白痕。

喘息越来越重,直到他像条濒死的鱼,上半身猛地向上弹起的那瞬间,大腿和腰际都发出一阵克制不住的轻颤。

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贺辞东快速起身揽住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在人还没醒过神的时候拦腰抱起,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夜究竟混乱多久,岑景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从后方进入时,外面的天光已经隐约泛白。

浴室里热气蒸腾,两道交叠纠缠的人影在模糊的玻璃镜中若隐若现。

岑景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被身后之人逼得溃不成军。

够够了,贺辞东你他妈到底是被人灌了多少药啊?那声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最后那个啊字因为一个深凿被逼得尾音上扬,听出几分崩溃来。

贺辞东的手穿过前方人的小腹,越发把人扣紧,贴着岑景耳朵低语:你比药管用得多,不知道吗?

太太深了嗯

被不知道是热气还是汗水打湿的头发,因为岑景后仰的动作,紧贴着身后之人的肩膀。

眼前的白光一阵接着一阵。

岑景的思绪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又酸又麻又痛,他的手肘疲软无力地抬起搭上自己的眼睛,试图掩饰自己无处可逃的狼狈。

再被人抓下来,贺辞东一根一根吻过他的指尖。

他们在模糊不清的镜子里对视,像是能将彼此每一处细微表情都刻进眼底。

岑景从来没有陷进过这样的混乱当中。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掉进深海觉得一切到此结束的时候没有,恍如梦境再次回转到原点的时候也没有。

这种和另一个人硬生生契合在一起的亲密和疼痛,所有感官无限放大,像是冲击进了他灵魂地底的最深处。

岑景听见自己心上有什么东西像是彻底裂开了。

是那层从最初来到这里就裹住自己的戒备防御。是那些在一次次误解、对峙、错过凝结起来的坚冰。是再次醒来可有可无,似近似远的疲软姿态。

他被这个叫贺辞东的人硬生生从深海丢尽岩浆,全身都烧灼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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