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看到打开的铜镜,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伸手在榫子上按了一下,铜镜无声地关上。宇文寒低头问小叮当,“那些知情的人?”
“主子放心,奴才已经处理好了,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告诉别人。”
阮韶回到自己的屋子,脱下外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思考。
他的屋子在宇文寒寝宫的右侧,是个偏房,只住了他一人。左侧偏房住的是小叮当。
侯门一入深似海,那丛丛高墙,原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只是他如今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除了能走能跑之外,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这样的自己要怎样才能把小纬安全地带离这个该死的皇宫!
阮韶盯着自己越来越白嫩的双手,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颓丧,他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这样狼狈不堪的地步。
“小纬……小纬……”阮韶呢喃着这个名字,如今,也只有这个名字能让他的心保持温度,不管怎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把小纬平安地带出去。深吸一口气,阮韶坚定着心底的信念。还好,他今天看到小纬气色很不错,看来小纬已经从恒儿的离去中渐渐走出来了。想到那可怜的孩子,阮韶心中又是一痛。紧紧地握住拳头,阮韶告诉自己,他一定会让宇文家族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一定!
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宇文寒冷凝着眉眼,负手站在那里。
想走吗?
我不会允许的!
韶,你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宇文寒的人!你哪里都别想去!
宇文焘收手抱紧怀里的人,他知道怀里的人根本没有睡着。阮阮毕竟稚嫩,虽然极力掩饰,但又怎么逃得出他的眼睛?
阮韶是皇兄的,阮阮是他的,他们兄弟俩看中的东西谁都休想夺走!就是他们自个儿那也是妄想!这些时日的相处,宇文焘太了解这兄弟俩了,阮阮心肠软得跟棉花似的,那个阮韶也是个面冷心热的,否则不会因为一个风尘女子放弃掉大好的逃生机会,他不动声色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这兄弟俩即使恨他们,但是一旦出现比他们更弱的弱者,兄弟俩一定会出手相护。
宇文焘随手在阮阮身上一拂,然后起身走到外间,召来宇狮,“你下去安排,是那个孩子该出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