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充耳不闻,继续看手里的书卷,只不过现在他除了兵书看得更多的是治国之道。
阮韶恨极,他恨自己沉不住气,明知道这个该死的混蛋不会告诉他任何消息,但他担心小纬,国家在小纬手上亡了,那孩子现在一定生不如死,不知道他现在处境如何,有没有人好好照顾他。他一直怀疑小纬已经被南溟抓住了,目前正关在某个地方。他的小纬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苦,老天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有什么苦难都冲着他来就是了,放过小纬,放过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心疼的孩子。
“他被人救走,杳无音信。”埋头看书的人头也没抬。
阮韶猛然抬起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你说小纬被人救走了,被谁?”他实在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能把小纬平安带走。而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他陪在最需要他的小纬身边的,自己如今却是个什么都不能的废物。
然而埋头看书的人似乎打定主意再也不开口,直到床上传来异动。那人正努力地想翻身下床,奈何因为手脚原因不能如愿,一个不小心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堪堪落在本来在看书却心思一直在他身上的人怀里。宇文寒面色更加冰冷,“你给我躺好!”
阮韶突然拽住了宇文寒的袖子,他的手没什么力气,如此简单的动作也引得他喘息连连,“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可能!”男人冷酷地拒绝了阮韶的提议,狠心地把男人无力的手从他袖子上拽下来。
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阮韶终于知道了。
“娘娘,您要带殿下去哪里?”一间地下密室里,颤巍巍的老人家紧紧地抱着怀里瘦小的孩子,连声音都跟着发颤。
“老不死的放手!”女人眼睛眨都没眨,一剑刺穿老人肩胛骨,引来老人怀里的人歇斯底里。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伤害太师爷爷,爹爹和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哼!我告诉你,你父皇输了,北塘消失了,你没有父皇你也没有家了。”女人笑得得意,“这是你父皇和那个该死的男人背叛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太师爷爷!太师爷爷!”鲜血染红了小孩的脸颊。
“老东西,你若再不放手,下一剑招呼的可就是你的脖子!”女人握着滴血的剑如地狱修罗般逼近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