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凰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曳着如柳腰肢走到伏羲身旁,故作委屈的说道“陛下,您这可是冤枉了月儿呢,月儿一听说如玉妹妹吃了不干净的食物,险些没了孩子,陛下您又在这暖玉阁中呵斥御膳房的人,这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看妹妹了!”
“噢?听你这么说,还是本皇冤枉了你不成?”伏羲松了松眉头。
“陛下消消气~”月凰连忙取出丝帕拍拍伏羲的胸口,像只受惊的兔子,让伏羲一阵好笑。
月凰莞尔一笑“陛下,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或许是如玉妹妹误食了相冲的食物,这才导致小产,胎儿不稳,您在这大发脾气,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伏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月了怎么就这么笃定如玉是误食,而不是他人谋害”
月凰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说笑了,月儿自是不敢笃定,可如玉妹妹腹中胎儿乃是龙嗣,这青龙国除了您和长公主以外,最尊贵的人,谁又敢谋害呢!”
“啊!”跪在一旁的翠琴诺诺的惊呼了一声。却还是被听力灵敏的伏羲给听见了。
伏羲扭头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此言一出,屋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翠琴。
翠琴慌忙的扫了几眼月凰和月凰身后的贴身丫头竹秀,又急急的低下头“奴……奴不知!”
伏羲看她哆哆嗦嗦的样子,便知道这丫头兴许是知道了什么,又碍于权势,不敢开口“说,本皇保你无事!”
翠琴这才又抬起头,目光还是看向月凰主仆二人。
月凰眯起一双丹凤眼,道“你个死丫头,陛下叫你说,你看本宫做甚,难不成你还想污蔑本宫,说本宫想害死月夫人腹中的孩子?”
被这么一吓,翠琴又低下了头。
伏羲有些恼怒“本皇叫你说,你就说!”
翠琴咽了咽唾沫,说道“今早,奴去御膳房拿了夫人要的莲子羹,在回来的路上,被竹秀姐姐撞了一下,到凌台的时候发现手绢不见了,就把夫人要的莲子羹暂时放在亭子里,回头去寻手绢,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朝着假山的深处跑去,当时奴也没细想,就回到了暖玉阁,谁知夫人才喝了莲子羹一会儿,就流了好多血!”
还未等伏羲发问,月凰就先开口骂道“你这个狗奴才,自己办事不力,还扯上我们揽月阁,尽往本宫的头上泼脏水,是谁给你的胆子!”
“月凰!”伏羲一声怒喝,这才止住了月凰的喋喋不休。
“陛下,你看看这狗奴才,她冤枉月儿,您还不置她的罪,今日她这番话若传出帝宫,那这整个神州的人还不指责月儿,说月儿妒忌如玉妹妹身怀龙嗣,暗下毒手,想要一尸两命?可是………可是陛下您是最懂月儿的人,这等毒辣之事,月儿岂能做出?”月凰早已哭哭啼啼的抹着如断线珠子的眼泪,匍匐在伏羲脚下。
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凡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融化了,伏羲正想伸手去扶月凰的时候,却硬生生的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是吗,可据本尊所知,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毒杀龙嗣了!”声音渐落,人已至,一抹逶迤的红裳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神尊,这是本皇的家事,您就不必过问了!”伏羲回过头去,不看离千羽,也不管脚下泪声连连的月凰。
“哦?是吗……可本尊认为,这也是我千殇宫的家事呢!”离千羽说着,手中多出一炳七彩凤尾摇扇。
"千殇宫"三字一出,吓坏了屋内一干众人,伏羲皱紧眉头,他当初与凤千殇、卓凝一起封印凶神,他自然知道离千羽的真实身份,可他也知道离千羽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公开身份,这是要闹哪番?
人人都知千殇宫卧虎藏龙,千殇宫主千年难遇,却没有人知道深受神州敬仰、被青龙国奉为神尊的离千羽竟是那千年难遇之人。
伏羲有些忌惮的说道“你千殇宫的家事自行处理便是,来我帝宫,怕是不妥吧,千殇宫主!”
“那是自然,只不过要委屈月夫人去我千殇宫游玩一番了”离千羽邪戾一笑,转而冷声道“白雪,没听到天皇的话吗!”
话音刚落,一抹雪白的身影从空中闪现,出现在月凰的身后,与此同时,一把银光锃亮的长剑已经压在月凰的脖子上。
伏羲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威严受了挑衅,尽管今日温如玉的事情跟月凰有脱不了的干系,那也应当由他一国之主来裁决,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凤千殇,尽管你的千殇宫威震神州,可你别忘了,你还在青龙国,本皇就容不得你放肆!”伏羲怒喝道。
月凰泪眼朦胧的看着伏羲,“陛下,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转而期期艾艾的看着离千羽,将心底那愤恨的情绪死死的压住“千殇宫主,月凰自认问心无愧,做事也是兢兢业业,不知您此举是为哪般?好让月凰死而瞑目”
离千羽微不察觉的摇摇头,心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