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就要走了吗?兵符可还要?”她有她的倔犟和骄傲,可在姜子萧这里,通通被无情的踩在脚下。
姜子萧抬起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向于歆,只见她从锦被中露出的手里握着他用终身幸福去换取的兵符。
姜子萧刚刚熄灭的火再次腾起,三两步跨到床榻前,揪起于歆有些凌乱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你竟然敢耍本王?”
于歆嘴角苦笑,“今日本是臣妾与王爷的大婚之日,何来戏耍一说?臣妾交出兵符,难道不是在为王爷解忧吗?”
“你明明知道本王不爱你~”姜子萧缓缓放开于歆,挪开视线,他此生最恨的人便是玩弄心机,筹谋算计之人
“可是臣妾不愿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王爷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何要让与别人”
“说吧!你交出兵符有何条件?”姜子萧仰天长叹一声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臣妾与王爷不仅有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实,不求王爷对臣妾心心念念,但求出兵之时,能有臣妾一匹战马”于歆缓缓说出自己的要求。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让这个男人如痴如醉,她很想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大!
姜子萧却是眉头微皱,“不行,战场凶险,随时都有可能送命,本王照顾不了你”
“王爷若死,臣妾决不苟活,若是臣妾不幸战死,也不过是多了一缕幽魂!”她的眸光暗淡,终究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姜子萧接过她手中的兵符,离开了婚房,满室寂静,她哭得天昏地暗,没有安慰,没有同情,只有她自己。
天空泛起鱼肚白,大军浩浩汤汤如期出城。
蛊生佝偻的背影在城楼上出现。
“明日,便开始行动,秘密进行!”蛊生嘶哑难听的声音悠悠响起。
“属下明白!”瓷休一身黑袍,与蛊生一同望向远去的军队。
“师姐,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黎慕茶背着行囊站在青莞的寝殿前
“咯吱”一声,青莞和离千羽双双从里面出来,黎慕茶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看来师姐和师伯昨晚又做羞羞的事情了…………
“走吧!再不走,赶不上了!”青莞给了黎慕茶脑门上一个爆栗。
涂山地牢里。
月无泪身体虚弱的趴在青石板上,一棵樱花树开得正盛,片片花瓣铺了一地。
阳光从樱花树的缝隙里透过来,斑驳的影子投射在青石板上,无泪的嘴角泛起苦笑,口中呢喃“天亮了,子萧哥哥,你的洞房花烛夜还好吗?”
她的嘴角已经流出丝丝鲜血,身体有些透明,昨天本是她化成人身的日子,可是她错过了,在这里渡过了最艰难的一夜,怕是挺不过今日了吧!
“罢了!”
几近昏迷,她的眼前出现他的影子,
“无泪,我等了你一夜,你怎的不来?”
“无泪,今日师娘新教了一套剑法,来,我教你”
“无泪,今日师父赏赐的东西,你挑挑,喜欢的都拿走”
“无泪,师姐说城西那家酒楼的菜不错,去尝尝可好?”
…………
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却只碰到一阵风,他爽朗的笑声在她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只剩一双朦胧泪眼,两声索然苦笑。
小玉瓷瓶从袖口中滑落而出,滚到她的眼前,
“若是失败,服用此丹药可保你三日不死!”
神农山上白须老头的话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
拾起瓷瓶,将丹药一口吞下,“子萧哥哥,但愿还能再见你一面,此生也是无憾了!”
大军出了幽都,长途跋涉,一日便抵达朱雀国与涂山的交界处。
姜子萧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不知怎的,心中惴惴不安,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不觉眸光暗淡,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王爷,沿途劳累,怎的还不就寝?”
姜子萧回头望去,于歆手持披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来做甚?”他的语气冷冽,没有一丝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
“妾身等了好久,王爷却在这里迟迟不归,这才不得已来请王爷”于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