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就这么大,有我匈奴就够了,不需要东胡。”冒顿在离墨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悬挂在王帐中的一张兽皮地图缓缓说道。
“既然匈奴迟早与东胡一战,那为何还要将阏氏送与东胡!”离墨不解的问道。
“因为兰书柳之事,大贵人愿上马与东胡一战?”冒顿反问道。
“死则死矣,我匈奴勇士何畏之!”虽然不明白冒顿为何会如此发问,然而离墨依然挺了挺老迈的腰杆,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匈奴男儿可杀不可辱!”
离墨这一生已经经历的太多,生死早就看淡了,如今虽然东胡强盛,然而吞并了月氏的匈奴帝国并不比期弱上多少。
若是真刀实枪的打了一仗,匈奴不敌被破献上美女求和还另一说,如今的情况是两国一仗未打,东胡王只不过是派来了一名信使,便让匈奴乖乖的送上了千里马和自己的阏氏。
这让匈奴男儿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每个人都恨不得能够冲上去与东胡人冲杀一番,就连离墨这样的老者都恨不得与东胡人战上一番。
而这也正是冒顿的计划,试想这样的一支军队对上东胡人,又哪有战不胜的道理,所以千里马必须送,阏氏也必须送,为了大业他冒顿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又何惜一个美丽的妇人。
“大贵人此身都愿与东胡决死一战,更何况我匈奴勇士乎!”冒顿冲着离墨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不和这个倔老头说明白,冒顿知道他恐怕是不会甘心的。
而且离墨的一生可说是都在为匈奴的强大的努力,和他说了也无妨,离墨绝对不会将这秘密泄露出去。
冒顿都说到这了,离墨自然也明白了冒顿的想法,原来所有的这一切都在冒顿的计算中,包括他和匈奴勇士的愤慨,而冒顿需要的就是这份怒火。
等累积到了一定地步,恐怕就是东胡的末日了,而这一天恐怕不会太远。
“单于谋略高远,是离墨短视了。”离墨此时一脸落寞的冲着冒顿说道:“只是委屈了书柳那孩子了。”
明白了冒顿计策的离墨也知道,冒顿的计策才是对匈奴最好的安排,如此不但可以击败匈奴数百年的宿敌东胡,甚至可以完成一统草原这一个前所未有的壮举。
“老朽偶感不适,就先退下了。”离墨冲着冒顿说道。
离墨离开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一名匈奴侍卫来到了冒顿的王帐之中。
“单于,大贵人去了!”那侍卫冲着冒顿说道。
离墨的可是匈奴的大贵人,虽然没有多少实权,然而地位在整个匈奴也是排上号的,加之其如今年龄偏大,也是有些人随身不离的服侍他的。
离墨在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之后,便将服侍他的侍女赶了出去,等过了一阵那侍女回到离墨的住处之后发现离墨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何苦!”冒顿听到离墨的死讯之后平静的说了两个字。
他知道,离墨之所以自杀一是为了向自己表明,他不会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去,只有死人才能更好的保守秘密,而另一方面恐怕是因为愧疚了,愧疚不能帮到当年恩人兰书柳。
“传令,厚葬大贵人。”冒顿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