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宫里来的?”她眨了眨眼睛,满脸的好奇,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容珏撕开信封的动作。
容珏手上动作不停,但是眼睛却淡淡地看向姜琳琅只着了雪白长袜的脚,眼眸微凛,“回去。”
倒是不嫌弃姜琳琅穿了袜子还上床……
不过姜琳琅却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那个给容珏传信的女人是谁,尤其是,她心里隐隐猜到了几分。
更想确认下了。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不影响。”她没发现对方的重点在她没穿鞋子,一双大眼眼巴巴地盯着那信封,好奇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将信封放下,容珏伸手,姜琳琅立即双手抱着胸前,一脸防备,“你想干嘛?”
又不给看?
懒得和她多说一个字,容珏直接伸出长臂,板着脸,神情有几分别扭,但手上动作却很是熟稔地,将人竖着抱起,抱上自己大腿。
“看吧。”
语气有几分无奈,他抱着姜琳琅,双手环着她,将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
白色手绢。
然后放在烛火下烤了烤,再拿了窗前的一支毛笔,沾了白水,在手绢上划了几道。
手绢上便显露了娟秀的字迹。
“高级。”姜琳琅本来还有些别扭,坐在他大腿上僵着身子,这会儿却是满眼的惊奇地盯着这一系列破译密码似的技术,往前凑了凑。
“等等……这手绢上的香味,有点熟——等等,我想起来了!
是怜妃!”
电光火石间,姜琳琅终于抓到了这次脑海中闪现的东西,她今天坐在怜妃跟前不说,对方还摸过她的手,她期间嗅到了那点暖香。
宫里的娘娘们用的香大同小异,而像怜妃这般喜欢暖香又甜得发腻的,应该是少数。
容珏听到她说的这话,却是忽而手顿了下,眉眼倏地划过一丝暗沉。
姜琳琅的鼻子很灵,常人不会留意到的,她总是通过这些气味来分辨出。虽说大多人不会……
可这也说明,有心人若是细细追查,怜妃这条线,可能会过早暴露。
他侧过脸,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勾起唇,轻笑地赞扬了一句,“你这鼻子,立功了。”
姜琳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先告诉我,怎么勾搭上怜妃这个宠妃给你当眼线的?”
好本事啊,居然直接和怜妃搭上线,这样一来,难怪皇帝老儿明明忌惮却总是听信容珏的话了。
毕竟枕头风,吹对了,祸国祸民。
“勾搭?”容珏挑眉,对这个词似乎不大赞同,随后嗤了声,“人心不足,引火自焚。”
给了她八个字。
姜琳琅却秒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