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终了，我和裴慕言都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睡着，只是我就一直睁着眼睛，怔怔的盯着窗外的夜色，直到天色慢慢变亮。
这期间，裴慕言始终抱着我，连个转身的动作都没有，想来他也是一夜没睡，一直在陪着我。
我心下有些动容，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想到昨天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就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嗡嗡嗡”，手机适时的震动了起来。
好在林曼及时打来电话催问我工作行程的事情，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化解这起床后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状况。
“曼青，合作项目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林曼一上来就问关于工作的事情，说她工作狂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那个……项目啊……”我拉长语调，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裴慕言。
男人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站在床边开始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昨天我和他的衣服双双报废后，他就命人立马送了两套新的衣服过来。
想起他早上拿着被我吐脏的衣服，像是捏着什么病毒一样，一甩手赶紧扔进垃圾桶里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曼青？你在笑什么？”林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啊？”我愣了一下，赶紧回过神来，“没……没笑什么。”
“我在问你项目的事情……不会是！”林曼顿了一下，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度，“不会是项目的事情谈成了吧？”
“不……不是。”听林曼那么激动的声音，我都不好意思给她泼冷水，可是我到晏城来又确实不是来谈工作的。
“什么意思？”果然林曼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项目没谈成功？”
“嗯。”我满怀负罪感的点了点头，连项目都没有哪来的成功不成功。
“为什么啊？”林曼似乎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电话那头质问我，“哪里不行？你等着我！我过去谈！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