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许洲的公寓，而是跟着林曼去了她家。
晚上我们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样，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相互依偎在一起。
我没有问她，她后来和季陌常怎么样了，她也没有问我，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就这样头靠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睡了？”我撞了撞她的肩膀，轻声问她。
“很久了。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没再这样一起睡了。”林曼偏过头朝我笑了笑。
“那真的好久了。”我微闭上眼睛，轻声的回应她。
“你是不是困了？”林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了。
“有一点。”我感觉眼前的视线在一点点的变小。
“那你快睡吧。”林曼支起上半身，倾过来给我拉被子。
“不要走！”我以为她要走，猛的一下子拉住她的手。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林曼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手。
“好。你别走。”我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强撑着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最后还是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妈妈！妈妈！”在梦里，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叫我，稚嫩无助还带着哭腔。
“孩子！孩子，你在哪里！”我茫然的看向四周，周围全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陆曼青！”裴慕言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