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房间再静,怎么也听不见水脉的呼吸声,更别说痛苦的哼哼。这真是件令人绝望的事。
段子生前来房里探望水脉,询问了她的状况。见水脉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他也是束手无策。他刚要找兰绫玉商讨此事,忽然有衙役来报。
“大人,大理寺大门外,有一老者要求见大人。”衙役一路跑来,边喘着粗气边说。
段子生心里忧烦,头也不抬说道:“带他去大堂候着。”
那名衙役支支吾吾地说:“大人。他……他要大人……前去见他!”
段子生一脸的古怪神色,暗暗奇怪。是谁有如此大的排场,要他亲自前去接见?莫非又是皇亲国戚不成?
罢了罢了,说不定真是贵人。姑且就去见见吧。他起身准备往外走,忽然,回过头来对兰绫玉吩咐道:“兰姑娘,你好好照顾水脉姑娘,我去看看就来。”
兰绫玉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即使段子生不特意叮嘱,她也会想办法医治水脉的。只是,水脉的伤太棘手,她真的无能为力。
段子生到了大理寺大门口,见到了那名老者,很是不悦。他确定并不认得此人。此人并非高官显贵,又非皇亲国戚,竟如此猖狂,扬言让他亲自来见。
莫非是故意消遣他不成?
段子生本被这两日诸事困扰,弄得焦头烂额,早已没有了耐心与好性子。见到素未平生的老者,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对随行而来的衙役喝道:“把此人抓起来!”
门口的老者,并非别人,正是楚天阔和烟香的师父,楚傲飞。
言犹在耳,楚傲飞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大理寺衙役擒住。他莫名其妙看着段子生,诧异道:“大人,这是何故?莫非,这就是大人待客之道?”
“先把他放了。”段子生对着衙役打了个手势,衙役立即放了手。他强忍着怒气,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你找本官什么事?”
楚傲飞一副拽拽的样子,招招手,示意让段子生走近他。
段子生眸光一暗,飞快地将眼中的不悦敛去,硬着头皮走过去。
楚傲飞附在段子生耳边,轻声说出一个人名:“楚天阔。”
段子生一惊:“你是楚天阔什么人?”
楚傲飞神秘一笑,语气一转,不再提此事,而是说:“大人,可否进一步说话?”
段子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领着楚傲飞去了书房。然后,屏退所有人。
书房里只留下段子生和楚傲飞,两人就着楚天阔的事谈论起来。
楚傲飞从二十四年前的后宫争斗说起,包括迟祥之死,临终托孤,一一向段子生详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