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一个女官,开始给水脉姑娘搜身。
水脉双手举平,与肩同高伸展开,积极配合女官的例行检查。
那女官隔着衣服,在水脉姑娘身上摸索检查了一番。确认水脉姑娘并未穿什么护甲,以及佩戴防护之类,女官下去了。
检查完毕后,段子生深吸了一口气:“来人,上刑!”他眉头紧皱着,带着严峻的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说完,他看了一眼堂下的水脉姑娘,只见她俊秀的脸上,全是坚定与无畏。他只看了那一眼,顿觉整个人不好了,心里涌起了些许愧疚。他被水脉清澈的眸子刺疼了,皱了皱眉,别过脸去。
他审过许多犯人,也见过不少可怜之人。但是,从没见过这么冷静,视死如归的。对上水脉姑娘一对黑亮的眸子,如同水洗过般清澈。那眸子澄亮透明,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
段子生觉得心疼。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残忍了。他在心中默默地说,水脉姑娘,对不住了,我也得依法行事。
“是,大人!”两名衙役得令,应声出列。
看水脉姑娘虽是女流之辈,却是一副坦然的姿态,围观的人暗叹惋惜,同情之色溢于言表。
那两名衙役走上前,架起水脉姑娘,就往钉子板上丢去。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心跟着提了起来。有些胆小的还捂上了眼睛。
只有相爷狞笑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
‘啊……’
一声痛苦万分的哀嚎……
水脉姑娘躺在钉子板上面,被尖锐的钉子尖儿扎着,每一寸皮肉都在痛着,钻心的疼痛。
她当场就翻了一个白眼,嘴唇咬得毫无血色,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了。这痛苦的喊叫声,听起来如同地狱中厉鬼的尖叫声一般。
当钉子板上的钉子一根根扎进她皮肤时,那种疼痛的感觉简直难以描述。她极力隐忍,想克制住那声痛苦的喊叫,却怎么也克制不住。
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几乎就是下意识地、本能地喊了出来。她可以忍住不哭,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却无法忍住不叫唤。失声的喊叫,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实在是太痛了。她疼得脑门上出了豆大的汗珠,浑身每个被钉子扎伤的地方都疼痛着。她痛得死去活来,那些痛感,犹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一波又一波。她脸上的肌肉拧作一团,仿佛一只苦瓜。
如今是深秋寒冷天气,微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她却疼得冷汗潺潺。她额上的汗一滴滴地滴下来,却紧闭着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痛苦的哼哼。由于剧烈疼痛,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外人只知道她很痛苦,却无法想象,到底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