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伸进去,肯定报废了。人若没了双手,废人一个,以后还怎么生活?
这残忍度,打十分。这个不行,段大人把滚油锅PASS掉。
接下来说说烙铁板。把烙铁烧得通红,然后灼烧状告者的皮肤。‘烫’是人体最难以承受的感觉,用烧热、烧红的铁具、木炭——或者说是一切可以产生‘烫’的物件,灼于受刑者的皮肤,使其产生痛感。
烙铁灼于皮肤时发出响声,并冒烟,受刑者感到剧痛,并忍不住疼痛大声惨叫、昏迷,留下的烙印终身不可消除,痛苦程度尤为严重。那滋味,别提了。光是见到烧红的烙铁,还未进一步动作,就有不少受刑人晕死过去。这事千真万确。
这残忍度,仅次于滚油锅。若是铁板烙在心口上,很可能直接要了人命。那样,残忍度比下油锅,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段子生想了想,也PASS掉。
再来说说滚钉子板。滚钉子板是一种酷刑,要求人躺在钉满尖锐铁钉的木板上,然后,从那个钉满钉子的木板滚过去,那样定会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这残忍度与烙铁板不相上下,可能比之好一点点。如果,滚过钉子板后,人还活着,那慢慢养段时间,总会痊愈。
只是,在滚的过程中,当那钉子根根扎入身体时,会让人痛不欲生。没有大的冤屈,一般没有勇气和决心去做。
段大人有些于心不忍了。让一个瘦弱女子,承受这样的酷刑,他于心何忍?
假如体质较差的,可能会因受不了酷刑而挂掉。虽说楚天阔太子的命重要,然而水脉姑娘的命也一样重要。
段子生低头暗自思忖,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他忽然抬起头,关切的眼神望了水脉一眼,眉头微皱,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片刻后,他劝诫道:“水脉姑娘,你当真要告知府大人方弘义?我劝你再三思。民告官,要受酷刑。你这身子板,恐怕承受不住。你若就此作罢,我可网开一面,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一切既往不咎。你可以安然无事离开。”
段子生任职大理寺卿多年,断案无数,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可怜悲催之人大有人在。
当然,他也遇到过几例类似民告官的案例。不过,告状者告的多是贪官污吏,恶贯满盈之人。
并且那些告状者告状时,没有相爷这尊佛从中作梗。对于量刑,段子生自主而定,会酌情量刑,有时候同情老弱妇孺会网开一面,打些板子敷衍了事。
今日,遇上相爷如此较真与刁难,他实在是好人难做。唯有劝水脉放弃了。
听完段子一番话,门外围观的百姓,皆点头称是。人们大都对美貌之人格外宽容大度。在百姓心中,方大人是个清官,都对方大人敬爱有加。水脉姑娘却要告方大人,说他草菅人命。若是换做常人这么做,定会激起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