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对狱卒祈求道:“这位大哥。麻烦你把牢房的门打开,让我进去好吗?”
狱卒显得左右为难的样子:“姑娘。这……”
楚天阔轻喝一声:“烟香。别闹。你快回去。”
“不!大师兄,我好不容易才进来。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要赶我走?你是不是讨厌我?”烟香的泪像雨点子一样落下来,扑簌簌地湿了衣襟。
那一刻,楚天阔心疼了。他柔声说:“你能来看我,我很欣慰。真的。你的苦心与深情,我铭记于心。听话,快点回去。”他看向那位狱卒,恳求道:“狱卒大哥,麻烦你带她出去。”
他越想赶烟香走,烟香越不走。烟香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他的不舍与心意。她知道,大师兄是怕连累她,才赶她走。可是,离开了大师兄,她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她已下定决心,就算是死,她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狱卒还未有所表示。
烟香连忙擦干眼泪,态度强硬地对狱卒吼道:“大门打开,让我进去!”
“姑娘,你别为难我。”狱卒发愁了,黑色的脸苦皱得像核桃壳。他只是个打工的,哪里能做得了主。
在狱卒左右为难之际,烟香很快想好说辞。她循循善诱:“这位大哥,还记得刚才来时,大人交代你什么了吗?”
“好生招待!”狱卒几乎是脱口而出。
烟香满意点头:“那你还不快把门打开。小心我在大人面前告你状。”这么一说,她觉得似乎不够有压迫感,随即补充道:“忠勇王是我大哥,小心他一句话,让你丢了职。”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提起迟乐大哥,烟香脸色尽是显摆之色。她那模样,像极了森林中,借着老虎威风,在糊弄森林百兽的狐狸。
狱卒也不知是听进了哪句话,居然中邪般地打开了牢房的门。
烟香立刻闪了进去。
楚天阔的表情看不真切,隐约他似乎笑了一下,并没有恼怒的意思。他对烟香,总是如此纵容。不过,她能赶来看他,着实把他感动到了。他觉得烟香长大了,成熟了。虽然任性妄为,却有了转机的主见,以及处事的能力。
就比如,她刚才说服了狱卒。不管她是用什么办法进来,总归是她的本事。
烟香紧紧抱住他,调皮地笑出声:“大师兄。真是难得。你居然不赶走了。”
“那也要赶得走才行。”楚天阔无辜地望着她,装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烟香哼了一声,戳穿她他:“明明是你不舍得赶我走。你大方承认会死啊。”说到死,她心头慌乱一下,连忙改口:“呸!呸!呸!大吉大利!百无禁忌!”
楚天阔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那调侃的声音响起:“你整天像苍蝇一样在我身边嗡嗡嗡。我想赶也赶不走。”
烟香在他怀里蹭啊蹭,心满意足:“你口是心非。”
那名狱卒,平白无故被喂了一嘴狗粮。看两人卿卿我我难分难舍的样子,悄声退了,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