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中的摔痛感并没有到来。她稳稳落于地上。只不过,不是脚着地,而是屁股着地。她即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她一下子意识到,有人用真力帮助了她。
楚天阔笑着从堤后的石阶走了过来,关切地问:“烟香。没事吧?”
“没事。”烟香尴尬一笑。一双慧黠灵动的大眼睛,带着探寻的意味,滴溜溜在大师兄身上转动,那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
楚天阔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烟香歪头想了想,眯眼朝大师兄露出如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原来大师兄你的武功早就恢复了。却是故意瞒着大家。”
“呃,这……”楚天阔否定也不是,肯定也不是。既然被烟香看穿了,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烟香张口就问:“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天阔看着她,笑而不语。
烟香呵地笑了:“我知道了。你假装武功还未复原,是为了留住水脉姐姐,对吧?”她语气一转,严肃地问:“你打算怎么化解这件事?”
楚天阔笑容转淡,面色凝重道:“去清流山求李愁容,让她放弃收水脉为徒。”
“大师兄。你怎么不早说?”烟香拉上他的手,欢快道:“快点!我们快去!”
楚天阔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的脚伤没事了?”
烟香无比心急:“我这点小伤不碍事。”阻止水脉姐姐出家才是重中之重。
瞧她心急的!
楚天阔从容不迫地叫了辆马车,跟车夫谈好价钱,上了马车,往清流山而去。
马车行驶在苍绿掩映的山路上,阳光温情从树叶间,撒下长长的或斑驳的影子,既温暖又凉爽。
烟香跟楚天阔坐在马车里,谈笑风生。从马车车窗往外望去。阳光,蓝天,白云,山风,绿树,小溪。这一切构成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一路上,烟香像只刚出笼的小鸟,欢呼雀跃着。她的心惬意地飘飞着。大师兄的武功复原了。只要阻止了水脉姐姐去清流山出家,她就想方设法说服大师兄退出江湖,过两人的日子去。
黄昏时分,天边大红,红得刺眼。晚霞下的山体变得模糊了。阳光从山体铺向田地,像是一层光雾,亮但又很朦胧,一派云蒸霞蔚。
吃一堑长一智。有过上次坐渔船过江历险的经历。这次,楚天阔和烟香决定坐老雀儿的船过江。
马车在龙泉江畔的江滨客栈前停下。
给过车夫银票后,楚天阔扶着烟香下了马车,径直走进客栈。客栈老板娘再次见到楚天阔,倍感欣喜与意外。
上次见到楚天阔,他五官俊美突出。然而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泛紫。不过,仍然难掩他风流倜傥的模样。
这一次见到楚天阔,他脸色红润,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嘴唇。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比起初次见面,更加的风流韵致。
老板娘一双小眼睛,色眯眯盯着楚天阔的俊脸看,眼睛笑成一道缝。
真难为她一把年纪了,还会这么滴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