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一脸狐疑地看着梅儿。怎么没来由地提起婚事?梅儿脸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巴巴望着她。她顿悟:敢情梅儿这是想嫁人了?
女大不中留啊。
她善解人意地开口:“梅儿。放心吧。我会找个机会跟大师兄说,让他把你和胡管家的婚事办了。”
梅儿的脸涨得更红了。被烟香猜中心思,她有些难为情,慌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小姐。明明说的是你和少庄主。怎么扯到我身上呢?”
烟香扬了扬眉,邪气一笑,故意逗她:“呀。你不乐意呢。算了,当我没说。”
梅儿一听就急了,忙抬起头,慌乱地辩解:“不是。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关心你和少庄主而已。至于我和胡立的事,不急。”
她不过是女儿家的害羞嘛。这种事,怎么也得让胡立先提亲比较好。让她主动开口,算怎么回事呢。
不过呢。既然烟香姑娘要去跟少庄主说,那就让她去呗。刚好,可以让他们俩趁机说说话,重修旧好。
谁知。
烟香想了想,意识到一个问题。忽然改口说:“大师兄正在休养身体,而且他还要陪陪水脉,恐怕顾不上操心这些。”她语气一转,认真说道:“我去跟兰姐姐说好了,让她帮你们做主,为你们操办婚事也是一样。”
说白了,她就是不想主动搭理大师兄。
梅儿有几分诧异。她刚还想着借这事,撮合烟香跟少庄主,让他们俩和好。看他们好几天没有说话,特地给烟香姑娘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然而,烟香并不领情。
楚天阔房里,水脉刚刚帮他运功疗伤完,弄得浑身大汗淋漓,累得头昏眼花。
楚天阔心里过意不去。这段时日,水脉每天都要用自己的真力,替他运行全身经脉。水脉为了给他疗伤,真力损失不少,太辛苦了。
其实,他武功早已复原,为了挽留水脉,阻止她去清流山出家,他只得继续装成废人一个。
如此一来,却让水脉更辛苦。
水脉心里狐疑起来,楚天阔吃了解毒丸,奇异果也吃了。为何帮他疗伤那么多日,他的身体不见好呢?
她例行公事般,帮他运功疗伤完,就要离开。
楚天阔叫住了她:“水脉,我前几日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水脉装糊涂:“哪件事呢?”
楚天阔眉宇间轻挑起尴尬的神色,轻声说:“那件婚事。”
水脉愣了一下,秀眉紧蹙:“不要再提此事了。我该回房去了。”
楚天阔忙道:“慢着。水脉。只要我一提起此事,你就有意避开我。莫非,你是嫌弃我是个失去武功的文弱书生吗?”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水脉犹豫了一下,才回道。话说了一半,住了口。
楚天阔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