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水脉问樵夫话,樵夫不肯说。因为他的消息是要换银票的。东方红答应他,必有重谢。
水脉又没有向他承诺!
樵夫听见东方红询问了,便和盘托出:“老朽刚才看见他们两人下山去了。那公子好像受伤了。”
水脉眼眉撩起,急促地问:“那你看见他们往哪去了吗?”
樵夫看着东方红,继续往下说:“那个公子,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坐在马上。那个姑娘,牵着马。两人往凤城而去。应该走不远。你们现在去追,还追得上。”
大家有点反应过来,樵夫说的可能是楚天阔和烟香。个个眉头舒展开来。
水脉从内心中涌现出来的一种喜悦的徽笑,双眼里发射着光芒:“谢谢你,老人家。”
樵夫看向东方红,嘴里低声说:“那个,谢礼……”
水脉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给那樵夫:“一点小小心意。待我们找到他,必有重谢!”
樵夫接过银票,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出了门。他不禁感叹,这是什么情况?他以为付钱的会是东方红,却没想到,那姑娘出手更大方。真是令他意外啊。
林总镖头起初听到楚天阔的消息,挺高兴,忙吩咐手下的镖师,前去接楚天阔。
可一会儿,他欢喜的心情就被烦闷的心情所代替。
水脉满脸喜色,急不可耐地对着喜堂上的林氏夫妇,行了个礼:“干爹干娘。女儿先行告退。”说完,对着东方红和林小曼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匆匆离去。
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她这是急着寻找楚天阔去了。
陆采儿对林氏夫妇默默行了个礼,对东方红深表歉意一笑,追了水脉而去。
“陆姐姐!”沈梅唤了一声,跟了出去。
李爽对着喜堂上余下的人,抱拳行礼后,也紧追他们而去。
本来这婚事定得异常仓促,没有多余时间宴请宾客,喜堂上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人。这下,人又跑了大半。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毕竟,要拜堂的是新郎和新娘。
刚才走的那几人,不过是陪衬和点缀。没了绿叶,花儿照样美丽。
可是,谁能告诉林总镖头,此刻,新郎官在干吗?
天啊!新郎官正在动手脱喜服。
东方红就像黑暗中见到了光明一样。他刚才还在苦恼着,这件婚事如何推脱。这下,刚好找了个台阶下。他顿觉心中轻松不已,喜服一脱,便要走出门去。
林小曼对着突如起来的变故,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是呆呆立在那里。
林总镖头脸上变了颜色,轻喝一声:“东方大人,拜堂吉时已到,你这是何意?”
东方红飞快在脑中打好草稿,他把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说:“于私,楚天阔是我的知己好友。于公,寻找楚天阔是我的职责所在。于公于私,我都该去寻找他。我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大事。”
他想用笑来掩饰尴尬。然而,在这种情况下,真心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