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林小曼的药名字叫‘承欢散’,是江湖上最烈性的春药,无色无味,诱情效果极佳。它能使‘君子变淫贼,烈女变荡妇’。
性子再烈的女子,一但不小心服食了它,也会浑身发热,意识模糊,搞不清楚状况,做出人类最原始的举动。
当那人把这‘承欢散’交到她手上时,林小曼迟疑了下,不安地问:“这除了会让人情欲缠身,还有其他副作用吗?”
她只想出口气,不想害人性命。
那人回道:“中此春毒,一个时辰内会情火高涨。此药发作期间,会头昏脑涨,武功内力全失。”
林小曼追问:“会怎么样?”
那人的笑容显得有些轻佻,漫不经心地说:“只要定力好,控制过去,便会没事。”
那就是会备受折磨,不会危及生命?林小曼将信将疑。
此刻,她坐在凳上,神色恍惚,一时举棋不定。她看着那小瓶子,在心里不断问自己,真要这么做吗?
在她犹豫不决时,脑海里回想起东方红的话,她恨得咬牙。
妒恨淹没了她的最后一点理智。
她掀起茶壶的盖子,而后拧开装着‘承欢散’瓶子的瓶盖,倒了一点进去。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兰绫玉与水脉的对话。
她紧张得手一抖,手中的药粉撒了大半进茶壶里去。她顾不上拧紧瓶盖,就把瓶子揣回兜里。
兰绫玉和水脉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差点被发现。
林小曼急促地喘着气,恍然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见林小曼额上冒汗,一脸神色慌张的表情,兰绫玉关切地问:“小曼,你怎么了?”
林小曼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低声说:“我有些头晕。”
兰绫玉向她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把起脉来。
林小曼的手,通体冰凉,兰绫玉好似摸着冰块。她观察了林小曼的病情,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喝两帖中药就好。最近天气炎热,许是中了暑。”
兰绫玉给林小曼把脉的功夫,水脉已经倒了三杯茶水。
当水脉端起茶杯,正要喝的时候,林小曼良知作祟了一般,心慌了一下。
然而,对水脉的妒忌,让她仅有的一点理智荡然无存了。
她亲眼看着水脉把一杯下了春毒的茶水一饮而尽。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报复得逞的笑。
当水脉面带微笑地把茶杯递给了兰绫玉,林小曼猝然一惊。她装作头晕站不住脚,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像兰绫玉身上靠了过去,把水脉递过来的杯子,撞得掉在地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杯子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小曼看着满地的碎裂瓷片,不断道歉。
“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水脉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