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一手接过包袱,当下手里一沉。他好奇道:“你这包袱你装的什么呀?这么沉。”
烟香故意卖关子不说。
从山顶下来时,烟香站在台阶路顶端,望着通向半山腰的台阶路,陡直险峻。她如同灵魂掉到沟底一样,一片茫然,双腿发软。即使楚天阔拉着她的手,她也不敢走。
她嚷嚷着非要绕着山路下山。
最后,楚天阔为了赶时间,背着她从台阶路下来。
从楚天阔背上下来时,烟香还心有余悸。走出小树林,她找到之前坐过的那块石头,坐了下来。她把包袱拿了过来,从包袱里拿出一壶水和一串干粮来。
赶紧喝口水,吃块饼干压压惊。
楚天阔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惊讶道:“水和干粮哪来的?”
烟香又咬了口饼干,很是得意地笑:“临走时,白姐姐给我的呀。”
楚天阔听后,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你居然开口去跟白姑娘要,未免太丢我的脸了。”
烟香不服气,尖锐地顶了回去:“这有什么丢脸的?你不吃我吃。话说刚才在冰窖里,我把肚子都吐空了,饿死我了。”
这事,她居然还好意思说。楚天阔有些不悦地别过头去。
烟香依旧我行我素地吃着。
隔了半响,楚天阔心里的气消了,脸色缓和下来。他眼角余光偷偷瞥着烟香。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腹中一阵异样的响动,一种饥饿感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这才想起,他急着弄清真相,饭桌上并未吃几口菜,这会觉得肚子空空如也。看着一大堆的干粮,他很吃。可一想到刚才责备烟香,他就不好意思伸手。
烟香倒是很体贴,她递过来一壶酒和几块鸡爪,丝毫不记仇:“大师兄,给。吃吧。我看你饭桌上并没有吃几口菜,我这些是特地给你准备的。”
楚天阔接过酒壶,突然觉得烟香虽然孩子心性,却是无比可爱。
吃过干粮,喝过水,烟香精神焕发,不禁开口问:“大师兄,既然检查过上官兰和冷小珊的尸骸,确实是同一人所为。我们还有必要去长山派吗?”
楚天阔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回道:“长山就在雪山旁边,又不远。去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烟香撇了撇嘴,小声嘟嚷道:“你光看,又不分析,有什么用呢?”
楚天阔翻了个白眼,故作神秘道:“谁说我不分析的。我已经有点眉目了。走,我们即刻去长山。”
话音一落,他迈着大步子,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烟香小跑着跟了上去,追问道:“大师兄。你怀疑凶手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烟香问了半天,他就是不说。
然而,烟香脑袋里总有十万个为什么,这会她又问道:“大师兄,你还没告诉我,白姐姐怎么来半山腰迎接我们?”
这个问题楚天阔倒是不避讳,他爽朗一笑,回道:“我们一进雪山时,我就把事先写好的信交给一个人,托对方交给白姑娘了。她对雪山这一带很熟。只是,我并不知道,冷小珊死后,是她当上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