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你什么了?”
赵姨又问了一句。这下,曾白愣了。
诬陷她什么?她不过是想转移一下赵姨的注意力,才把矛头指向了我。可是赵姨这么一问,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赵姨果然是在秦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人,这浑身的气势真是一点不少。她根本就没等曾白说话,接着说,“一个女孩子还是要老实一点,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们家少爷,也不是那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
“赵姨,我真的是被诬陷的,您看我这么多年一直和你保持联系……”
曾白不说这个事情还好,一说这个事情,赵姨就更加生气了。她踹了一脚那个装东西的袋子:“我最后悔的就是收了你这些东西!你给我把它给提回去,不然我就扔了。还有,曾小姐,那个诬陷你的人就是少爷,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他?”
我看着曾白的脸色倏然变成了青色。她估计怎么都没想到,秦淮竟然会在赵姨的面前告她一状。说实在的,我也很奇怪。
那么多年,赵姨都和曾白保持联系,可见他之前一直都没和家里人,甚至是他妈说过曾白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把事情说出来?难道是,为了我?
我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有点惊人。怎么可能是为了我,联想到我和秦淮前几次见面的场景,以及以前徐哲艺说过的一些话,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因为曾白的关系才让秦淮另眼相看。
努力把自己脑海中离题的想法消除,却又被人呼噜了一下脑袋。
我拧着眉毛回头,果然又是秦淮。他最近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摸我的脑袋。画设计图的时候摸,吃饭的时候摸,甚至现在,在曾白和赵姨的面前,他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摸着我脑袋的时候眼中温柔的光芒让我几乎要怀疑他是存了心做戏给曾白看,让她吃吃醋的。
那边,曾白的眼睛都红了。
想想也是,这边我已经登堂入室,那头她还被拒之门外,换谁谁都受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
“秦淮,你真的要跟我恩断义绝吗?”
我估计曾白是喊出来了。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她说话就是柔柔弱弱的,是个男人估计都得起些心思。而这次,就算我站在楼上,她的声音就跟在我耳边说的似的。
得,又赶上一场年度大戏,只是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扯了进来。
“曾白,我们是同学。”我突然觉得我身边这个更绝。你说要是来一句狠话就算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多好?为什么要说“我们是同学”这种暧昧不明的话?
谁不知道,现在的同学会就跟相亲似的,女孩子一个赛着一个打扮得漂亮。个个都巴望着能在以前的同学里找个对象。导致我现在看见这种话都觉得,这人估摸是在找备胎。
“好,我知道了。”曾白连着两次在秦淮这里碰了壁,让我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正要圣母地说两句话,就被秦淮一扯,吓得我打了个嗝,再也不敢说话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赵姨打着电话:“喂,那个小刘啊,你们怎么还不过来收垃圾啊……”
我,秦淮:“……”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还沉浸在自己刚刚的备胎论中,直接忽视了秦淮的话。
他有些不满地上来,掐了一下我的脸。这一下可不轻,我被掐的“嗷呜”叫了一声,逗得秦淮直乐:“合着你是属猫的?”
我瞬间就炸了:“嗷呜不是老虎吗?”
“你这样的,也只能是猫。”
我直直地盯着秦淮,半晌,才别过身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秦淮上来逗我:“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了?”
“你要是不喜欢曾白,为什么还要给她幻想?”对于我来说,前任这种东西就应该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从此不再联系,为什么还要藕断丝连。
什么爱太深,爱不够之类的都是分手后再约一炮的托词。
“因为我担心她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秦淮的话倒是深情款款,我差一点就相信了。从昨晚上开始,他就各种说辞,甚至还搬出以前的事情来恐吓我。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出,我觉得我还是会相信秦淮是为了我好。可是加上今天这出戏,我顿时觉得,自己就是秦淮找来气曾白的炮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