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本宫没事,不需诊治,你同其它大人将地上的药粉收集起来拿回去化验是不有毒,出了结果即可回报皇上。”
冷静指着地上的粉末说道。
朱长懋疑惑的瞅了皇上一眼。
“冷静,朕错怪你了,是朕不对,你不要赌气,让长懋给你好好包扎下,当心伤口感染留下伤疤。”章软糯的语气求道。
“这些药末事关皇上的安危,你们一定要谨慎,听到没有?”冷静仿佛没听到章的话,依旧对朱长懋说道。
朱长懋瞧着皇上。
“冷静,朕相信你说的是实话。”章又软软说一句。
“也罢,朱大人,拿回去化验又要生出无限枝节来,你们就当场化验罢,集众人之智慧,看看这粉末倒底是有不有毒。”冷静冷着脸说道。
朱长懋还是瞧着皇上。
章一脸绝望神色,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朱长懋方才起身,叫几个御医上前,收拾起地上的粉末开始验看。
先前皇上叫他们验过他喝的药,说是药里被人加了别的东西进去。
众御医验了半天,并未验出别的东西来,被章骂的狗血喷头,因此朱长懋才会去找冷静,提醒她注意皇上已经开始怀疑她。
在朱长懋心中,敢放皇上的药汤里加料的除了冷静再无别人。
可显然,这不过又是冷静的一处戏。
朱长懋几个人将那粉末验了半天,最后一致认定,是人血晾干之后制成的粉末。
他们将这个结果告诉了章。
章匍匐到榻前,紧握着冷静的手,泣不成声。
冷静却将脸调向一边,并不理他。
朱长懋带着众人出了殿,心中生出无限感叹。
这位贵妃娘娘当真是个妖怪,拥有强大的智慧和妖力,这世上似乎并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被她所制,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跟她道歉,她竟然也敢当着众人的面不给皇上脸面。
可皇上似乎并不有生气,而是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看来,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她骗了司马南,她说她要收手,要好好跟皇上过下去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她依旧在按着她的计划行事,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听说了,今日在御花园,连三朝老臣廖占宇都同意了皇上立她为后,那她向上的道路中所有的荆棘都已经清扫干净。
剩下的路将会是一帆风顺,到达顶点。
朱长懋心中明白,她是用药物控制了皇上,让皇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朱长懋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忠君爱国的良心让他也试图去寻找到这种药物的来源和解决方法。
可惜,依他的能力,根本够不着冷静的半指,他只能凭想象认定冷静的罪,却拿不出实质的证据证明她究竟在药里做了什么手脚。
永定三年六月初三,冷静正式被封为皇后,皇长子煦也正式被过继到冷静名下。
章的病日渐沉重,索性将所有的国事都交给了冷静处理,自己搬到了后宫的妙音寺安心养病。
永定六年八月,章在主持了一场祭祀之后,回妙音寺的路上暴毙而亡。
宫中传说他是被一个只有左臂的刺客斩杀,也有传说他是因病吐血而亡,种种传说不一,却终是没有一个确实的说法。
永定六年九月初六,年仅九个月大的皇长子煦继位,称昭帝,年号永乐,皇太后冷静垂帘听政。
时内侍监大将军管寄奴造反,被西北军钱守莫歼于京郊三十里外的桃花坞。
据说管寄奴作战骁勇异常,钱守莫率两万军士将他与八百御林军困在桃花坞内整整半个月竟没有攻进去。
最后还是皇太后的一封亲笔信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轰然倒塌,束手就缚。
永乐二年六月,皇太后冷静以小皇子养病为由,迁都遂城。
离开了政局复杂的京都,皇太后翻云覆雨,远在遂城遥控指挥,重用梁天佑一班酷吏,对朝廷内的忠臣进行了血腥的清算和处理。
连廖占宇这样的三代老臣也没有放过,都被找了莫须有的理由,全家发配塞外,永世不得回中原。
永乐四年八月,朝廷中重要的职位均由皇太后的人把持,夏氏宗族已经是苟延残喘,仅剩下的几支旁枝侧脉也全都匍匐到皇太后的脚下俯首称臣。
永乐五年三月,关河大水,水势滔天汹涌,却并没有冲破堤坝危害到百姓,水势退却之后,关河当中央赦然出现了一块金光灿灿的巨型石碑,石碑之上一只七彩凤凰傲然展翅,俨然飞翔于诸龙之上。
民间流言四起,纷纷传说天意要出一位女皇。
永乐五年四月,内阁首辅梁天佑率众臣上表,要皇太后顺应天意民情,废昭帝,自立为帝。
被皇太后严词拒绝。
永乐五年八月六日,昭帝病重无医驾崩归西。
梁天佑趁机又率众臣以国一日不可无君为由,恳求皇太后登基。
皇太后推辞几番之后,于九月九日,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庆,时称大庆冷皇帝。
冷帝登基之后,身边多了一位面容丑陋的大太监莨。
这位大太监乃冷帝亲封之监国,可代皇帝行事,甚至拥有与皇帝一般的权威和势力。可这位拥有了无上权力的莨,却是位治国良才,文谋武略,不在冷帝之下。
此事传于民间,民间便多传说,传说这位莨,便是夏氏最后一点血脉,是先皇帝亲子,为了进宫夺位,才甘心自宫伺候冷帝。
又传说,莨早晚会杀了冷帝,夺回夏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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