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想象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除了新婚之夜那一夜的疼痛,再也没感受到他的半点温情。
她的爱情在众多女人的环视下显得苍白而又可笑。
她拼尽心力对付着试图从她身边夺走她夫君的那些女人,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崇拜着爱着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战斗不过是一场孤独的伤害自己的斗争,除了自己把自己斗死之外,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所谓的战斗的理由就是场演给别人看的笑话而已,指不定那些女人在背后怎么笑她呢。
她斗不过那个男人身边的那个狐狸精,她更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
她付出的青春和热血都是白费,根本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哪怕是一点点足以慰籍她的热情。
“紫鸾,我好累,不想走下去了。”管容弱弱的说一声,身子一歪,昏倒在紫鸾身上。
“娘娘!娘娘!”紫鸾扶住她,大声叫着。
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婢赶上前来,一齐扶住她,将她送回中殿。
去请御医的宫人苦着脸跑回来,摇头:“紫鸾姑姑,吴妃娘娘难产,御医全都被太后叫去了承欢殿,一时找不着人过来诊治。”
“那就去承欢殿叫一个过来啊,那么多御医,她一个人也用不完!”紫鸾尖声利吼道。
宫人跪在地上,一脸为难,不动。
“一群胆小鬼,亏得娘娘平素待你们那么好,每月的例银都分给了你们,关键时候却屁用不顶!”紫鸾跺脚骂道,自己往外面跑去。
榻上的管容张开眼,叫住她。
紫鸾奔到床边,跪下来,哭着叫一声娘娘。
“不要去惹人厌了,叫不来御医倒惹一身躁,我没事,躺会儿就好了。”管容虚弱的说道。
“那紫鸾去端碗燕窝粥给娘娘喝。”紫鸾站起来,拭着眼泪,问她。
————————
南由给冷静梳头,边告诉她,孔令慈被重新送回了行刑司的牢房里,只等过两天内侍监调查出真相,再作处置。
“我让大用送给贵喜的东西送去了么?”冷静问。
“早送过去了,你就放心罢,看孔司珍那样子,并没受到什么磋磨。”南由笑道。
冷静无所事事的翻着抽屉里的首饰,叹口气:“也不知吴三季生男还是生女,叫他们都进来,咱们下注赌一把好不好?”
“别没正形,这事还没过去呢,真是跟天借了胆了,什么事都敢做,真正是个冷大胆,这事若是别的妃嫔们做,一百颗头也不够砍的,依奴婢看,主子还是见好就收,以后抱着小脚安安分分的做人。”南由正色道。
“我倒是想安分,可她们不给机会啊,送我这么一大个见面礼,差点没接住,把自己砸进去。”冷静道。
“这叫现世报,活该,若你不先动她的人,她焉敢这么对你,她是皇后,爹爹又是内侍监大将军,你呢?单凭皇上对你这点恩宠,可不长久,花无百日红。”南由一脸蛮有经验的老成模样。
“南由大人,你倒底是站哪一边的?”冷静认真脸。
南由给她头上插了支翡翠钗,一瘪嘴,翻白眼:“奴婢也是为你好,提醒着你点,省得你越走越远,过了界还不自知。”
冷静也翻白眼,起身跑到殿门口,脚未迈出去,便见一队持长枪侍卫手中长枪一横,哗啦啦一排枪阵档在她面前。
“娘娘止步,莫让属下为难。”侍卫齐刷刷的喊道。
冷静退后两步,朝南由摊摊手,动作过于夸张,扯着了受伤的手腕,疼的吸了口冷气。
“奴婢就说,别得意的太早,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内侍监的头领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爹,亲爹岂有不向着自己闺女的?”南由嘴里嘟囔着,走过来托起冷静的手臂,查看她的伤势。
大用气喘嘘嘘的跑进来,冷静一把揪住他,问:“生了么?是男是女?”
“生,生,生不出来。”大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妈呀,难产不成?“南由惋惜的叫一声。
“大用,去找皇上,解我禁足令,我去救他们母子。”冷静严肃了面色,吩咐大用。
大用望了望她的神色,转身又跑出去。
“南由,去看看究竟什么情况,回来告诉你,这都几个时辰了,让人心焦。”冷静吩咐南由。
“主子,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依奴婢看你还是不要管了,又不是真神仙,难产你又能做什么?别的人都暗自庆幸呢,你倒好,还操上心了。”南由轻声嘟囔道,瞧一眼冷静的神色,又不敢再说,撅着嘴跑出门去。
须臾工夫却又回来,眼圈子红着,叹息道:“主子,就是你去也无济于事,产婆说那孩子是个臀位,根本生不出来。”
“大用怎么还不回来,真是的,人命啊,两条人命啊,什么狗屁的禁足令,气死我了。”冷静出了一脑门子汗,烦恼的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