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立起身来,一脸大义凛然:“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替皇上考虑这些,臣妾再也不这样胡闹了。”
章换一脸的心疼,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声音变的温顺下来:“冷静,朕就知道,你是最懂朕的女人,朕不会辜负你。”
冷静吮了吮鼻子,叹口气:“皇上,臣妾可不可以在这儿再住几天?跟余风大师夸下了海口,要读完这本经书再走,若就这么走了,岂不被大师笑话?被人笑话还在其次,主要是我许了愿,替太后和皇上祈福,若就这么走了,怕佛祖怪罪臣妾的心不诚。”
章无奈何的耸耸肩膀,苦笑一声:“你总是有借口,让朕拿你没办法。”
“吴三季怎么办?她与皇上可是有了肌肤之亲,总不能还让她伺候我罢?岂不折杀臣妾了?”冷静问。
章面露愧疚,尴尬的笑一声:“你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反正不让朕开心就是。”
“事儿发生了,总要解决,总不能当它没发生罢?”冷静认真的说道。
“好,解决现在就解决,你说怎么解决,朕听你的。”章说道。
“我能有什么章程,老爷爬了丫头的床,不都是便宜了丫头,封个小妾做做呗。”冷静翻个白眼。
章将她拉到跟前,拍着她的手:“冷静,朕封妃嫔,不过为子嗣计,朕真正爱的女人只你一个。”
冷静伸手指堵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章笑一声,将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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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容坐在椅子上喝茶,喝一口,吐出来,将茶盅子狠狠掷到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溅到一旁立着的宫婢脚上,宫婢觉痛,却不敢动,皱着眉毛,屏声静气,怕惹祸上身,丢了小命。
管容大声骂:”不知好歹的东西,泡的什么茶,是给人喝的吗?都想死不成!”
紫鸾也不敢回话,缩在一干宫婢身后,就怕她看见自己,冲自己来。
外面有小太监朝里面探头,紫鸾忙朝他摆手,这个时候回事儿,不是找死?
偏偏管容眼尖,瞧见了他,一个茶杯朝门口掷过去,大骂:“看热闹是不是?砸死你让你看个够行不行?”
小太监缩回头去,没了踪影。
管容又朝门口掷一个茶杯,碎渣四溅,正溅到要进屋的一个中年妇人的脚面上,妇人“嗷”叫一声,身子一仰,要滑倒。
幸好她身边的丫头机灵,拦腰抱住她,才没摔下去。
紫鸾见来人,鼻子一酸,迎上去,委屈的叫一声:“夫人。”
管夫人拿帕子拭脸上的冷汗,把眼瞟着椅子上的女儿,嗔道:“这是怎么了?当初不让你进宫,你一死一活非要进来,来之前,为娘跟你说什么来?没有这金刚钻,千万别揽这瓷器活儿,现在知道厉害了?”
“娘!”管容跺跺脚,哭起来。
管夫人拿帕子给她拭眼泪:“哭什么,斗不过人家就哭鼻子,那你可是哭条江出来,也争不回来的事!”
“皇上他,他竟然喜欢那只破鞋!”管容抱住母亲,哭着嚷道。
“不可能!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若是喜欢旧的,那只能因为你这新人做的不够好。”管夫人断然说道。
“女儿天天想方设法讨好他,什么用也不有,他看见我,总是黑着个脸,避之不及的模样,前两天为那只破鞋,还打过女儿呢。”管容委屈的说道。
管夫人拍着女儿的背,哄她,待她不哭了,方才说道:“这也没什么,也值得你大哭小叫的,你没听说哪句话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先帝在时,他们两个有情有义,却碍于人眼,不便在一起,如今刚能够光明正大,自然是如胶似漆,不值得你这样过不去。”
“那我怎么办,就由着她嚣张不成?”管容哭道。
“傻丫头,你是皇后,一国之母,她再嚣张也不过是个妃子,生杀大权不是掌控在你手里?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已,孝敬太后,伺候皇上,只要你不犯错,她们能耐你何?”管夫人笑道。
“孝敬太后?说的好听,女儿拿什么孝敬?让你们荐个好郎中来,人到是来了,却是个废物,根本瞧不好太后的毛病,却又让那破鞋下我一程,太后吃了她献的药方才好的。”管容恨恨的说道。
管夫人朝她身边的丫头招招手,丫头会意,将身边的锦盒递给管容。
“什么稀罕物儿?”管容边说,边打开锦盒,露出里面圆润透亮的一颗珠子来。
管容“咣”一声将盒子丢到桌子上,叹气:“一颗破珠了,就讨太后欢心了?”
“傻丫头,这怎么是破珠子,这是你爹爹花重金从异域商人手里买来的,这是夜明珠!太后不是总埋怨晚上起夜不方便么?点了灯,光太亮,一晃眼睛,便没有了睡意,若不点灯,黑漆漆的,她又怕失脚摔着。
这夜明珠的光芒柔和,不刺眼,又能照亮,岂不是太后起夜时用的好玩意?”管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