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朕总比带着她好是不是?”孝帝继续放赖。
“一起去罢,人多热闹。”冷静看不下去,答应下来。
司马南怨愤的盯孝帝一眼,叹气:”我和你出去,要人多热闹干嘛。”
“那就一言为定,我今晚上去中殿那儿应个卯,哄哄她,让她别再去烦冷静,你出去的时候可一定要带上我。”孝帝冲司马南说道。
司马南朝他挥挥手,点头。
孝帝方立起身来,脸上带上点忧伤的神情,慢吞吞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司马南,皇上对你,真的很好。”冷静轻声道。
司马南拉着她的手,将她拖到身边坐下,低声道:“你不会是吃他的醋吧?我和他自小一块长大,名为主仆,实则兄弟一样的感情。
先帝多子,皇位之争激烈,刘太后不是正宫,他能活出来且顺利登基,大半是太后娘家和廖师傅的功劳。可他把这功劳都算在了我头上。
因为太后和师傅为了掩人耳目,只在幕后出谋划策,而做事的是我和内侍监的暗卫。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感激师傅的救命之恩,对他言听计从。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让我用命换皇上的命,我自然也就去换。
皇上从小就是个心软的人,看见我流血就要投降,看见两帮人兵戎相见,就要以死谢罪,我们能熬过那段时光,现在想起来,真的很不容易,我根本就不想再去回忆。”
“我不是吃他的醋,而是担心他会做出让我们意料不到的事。”冷静道。
司马南摇头:“放心罢,我盯着他呢,不会让他自毁前程,他现在对朝事已经能应付自如,再过个把月,收完今年的赋税,料理清楚帐目,我们就离开。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其实他是个聪明人,智慧在你我之上,可惜像极了他亲生父亲,胆小懦弱,这种心肠怎么可能掌天下大权,悬壶济世倒很适合他。”
冷静默默的点头。
“冷静,后宫之事与你无关,不管那些妃嫔如何求你,不要再理会便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又全是皇上的家务事,断不清理还乱,少掺和为妙。”司马南又说道。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皇上该去看看裴少芬,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皇上的种,再错不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冷静道。
“你在皇上身上动了手脚?”司马南问她。
冷静嘟了嘟嘴。
“皇上私下里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药物,不想要孩子,我劝过他,甚至以死相逼过,没有用,他非要坚持。若你没动过手脚,他不会相信后宫的女人会怀上他的孩子。”司马南道。
“我动过手脚。”冷静承认。
司马南露出笑容:“那就对了,明儿我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会开心的,我其实一直不相信,他是真心不想要孩子。”
“你们俩个之间若是真的没有点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冷静笑道。
“你想我们之间有什么?”司马南问她。
冷静无言以对,司马南的眼神很清澈,看起去舒服极了,冷静很想躺到他怀里,享受下这午后的静谧和温暖。
她的头刚刚靠近他肩膀,只听他叹息一声:“今天是管雍的生日,我不能再陪你了,要回去陪她,答应跟她一起去西单的馆子喝羊杂汤的。”
冷静坐直了身子,瞧着不远处花圃里枝呆凋零的花儿,半天,方才怅然的回一句:“替我问侯将军夫人。”
“冷静,我对管雍,只是责任,这你是知道的。”司马南感觉到冷静的不快,解释道。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人有时候活着,也不能全为了自己,总有些不能推脱的责任是一定要抗起来的。”冷静笑道。
司马南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脸的感激。
却只见两个黑衣暗卫突然出现在面前。
司马南放开冷静,面色冷酷的朝他们走过去。
其中一个在他耳朵边讲了句话,司马南脸上因为跟冷静暧昧而浸润的一抹血色消失,换一脸的苍白,回头看了冷静一眼,快速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满足了冷静心中所有对异性的幻想。
冷静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也许这才是上天给她安排的最好的礼特。
她慢慢的朝司设司走去,心中已经相象以后要去桃花镇过的日子。
她不了解那个地方,也从来没在乡下住过。
所以,她心中充满的对未来生活的期望。
她想她会生几个孩子,与司马南一起,带着孩子,在充满着阳光的田野时嬉戏玩耍,她还要养几条狗,养鸡,养鸭,最好让司马南在门前挖一方池塘,种上满池的荷花,夏天看花,秋日听雨。
她的苦难就要过去,未来美好的画卷已经展开。
冷静边想着,边走回司设司。
司设司里多了一车木材和几个陌生人。
孔令慈正拿着单子收木材,见她走进来,便笑道:“这是去哪里逛去了?脸都红了,敢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冷静嗔怒的瞅她一眼,这个老孔,真的是不学好,本来好正经的一个人,也学阮美玲,变的油腔滑调,惹人厌。
装木材的车子旁边立着位满脸皱纹面目沧桑的汉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冷静半晌,开口笑道:“冷司设,好久不见,可还记得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