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我可以对天发誓,虽然我也想方设法想上位,也做过不少对付别人的坏事,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莺妃抬头望着冷静,目光真纯,半点不掺假的神情。
“娘娘,现在这个时,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总要等皇上的身体好了以后,太后自会查明此事。”冷静道。
“你是说皇上能好起来?”莺妃猛的立起身,声音高亢起来。
“也许罢?”冷静将目光伸向远方,模棱两可的说道。
莺妃桀然一笑:“冷静,你在撒谎,你这个人,一向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根本不会有什么也许可能。”
“娘娘,奴婢出来不少时候了,再不回去,怕被怪罪,告辞。”冷静施礼告辞。
莺妃丢下怀里的哈巴狗,拉住她的衣袖:“帮我一个忙,大家互利互惠,都有好处。”
冷静走不脱,只得站住,听她讲下去。
“去告诉司马南,我怀了龙种。你说的话,他肯定相信。”莺妃低声道。
冷静张大眼睛瞧着她,一脸吃惊。
“我并不想把你拖下水,可我想了这几天,也只有你能帮这个忙,这话只有从你嘴里说出来,司马南才会相信,而只要司马南相信了,朝中便无异议。”莺妃道。
“可你并没有怀孕,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冷静道。
“离祭祀大典不足三月,封后也要在这些天内完成,只要这个谎言能维持到大典之后,就算破了,也无所谓。”莺妃道。
冷静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她好好的伪装了这两三个月,成功封后,这孩子有没有,都不再是问题。
“娘娘,这种事并不是我说司马南信这么简单,御医院的御医并不都是吃素的。”冷静苦笑道。
“冷静,御医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操心。”莺妃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脸向望:“你是知道的,若是能做皇后,就不必担心没有皇帝,自己也不得好死。
我这么做,也是无奈,我尚青春年少,不想就这么白白死去,我只是想活下去,而活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在皇帝死之前被封为皇后。
冷静,求你给我一条生路,若是成功,我对天发誓,绝不负你,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冷静有些悲哀的瞅着她,心中翻腾不已,确实,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卑劣的事,似乎也应该被原谅。
莺妃如此,她与司马南又何尝不是如此?
“娘娘,奴婢尽力而为。”冷静不忍心再拒绝她。
“那我就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皇上,我怀孕了是不是?”莺妃露出欣喜的表情。
“娘娘千万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奴婢身上,大将军他,很有主张的一个人,未必就会完全信我的话。”冷静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只要你肯帮忙,我自有厚礼相送,也罢,当你收到这份厚礼,再考虑帮不帮我就是了。”莺妃面上依旧洋溢着笑容。
冷静不知道她所谓的厚礼是什么,不过她有那么一丝的好奇心,想知道她究竟能给她什么样的恩惠,才敢于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冷静慢慢转回偏殿。
大臣们早已经散了。几位值勤的公公正四处寻她,见她走了来,方才落下笑容,苦笑:“我的姑奶奶哟,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可都要上吊去了,太后她老人家说话就来了,若见你不在,可不要咱们这些人的命?”
“太后她,不是刚走不久?”冷静道。
“可不是刚走不久,回去打了个盹,这不又要回来瞧皇上不是。”明公公摇头叹道。
冷静瞧了瞧门外,已经能够看到太后的仪仗,忙随众太监一起迎了出去。
刘太后面色萎靡,无精打彩的模样,见了冷静,眸中方稍稍放出些光芒,哑声问她:“皇上他可安好?”
“回太后的话,皇上安好。暂时无忧。”冷静回道。
刘太后闻言,眼圈子却是一红。
正要进门,只见莺妃袅袅走来,施礼见过。
“你来干什么,不是传旨下去,所有妃嫔不得近皇上寝宫么?”刘太后不悦的喝道。
御医吩咐过,皇上现在体虚,脑中的针又尚未取出,不易做激烈的活动,房事自然更加不行。
故太后早就传下懿旨,禁止妃嫔过来探望,怕正值虎狼年纪的儿子控制不住自己,再因此而弄坏了性命。
“老祖宗,臣妾本来是去仁寿殿找您的,可守宫的公公告诉臣妾,你来了这里,臣妾追了过来。”莺妃小心翼翼的回道。
“什么事,这么急?”刘太后问道。
“皇上遇刺,臣妾心急如焚,恨不得替皇上受这罪,可惜臣妾不懂歧黄之术,只能眼睁睁瞧着皇上受罪,臣妾心中不服,既然替不得皇上受罪,那臣妾便要用心查出究竟是谁,对皇上下的毒手,臣妾定要这人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莺妃气愤难平的说道。
“你查出来了?”刘太后紧追着问道。
“是,臣妾确实查出来了。”莺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