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词悠悠转醒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是从纪楚含的怀中醒来的,如今已有五日米水未进,人已瘦削得不成型,让江词心中一紧,待纪楚含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有动作之时,不由得眼里划过一丝喜悦。
随后便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词儿,你醒了?”
江词刚醒身体还虚弱得狠,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有着一丝不敢相信,“殿下,你为何,为何如此瘦弱?难道,难道你在等臣妾醒来。”
也不知江词所说的话可否听道,纪楚含只是道:“词儿,你若一日不醒,让本太子如何安心?御医所言你的病情突然加重,这一切皆因本太子而起,当初你无需就本太子,你便能好好活着。”
此话一旦说出甚是伤感,江词道:“你说得是什么混话?臣妾为何不得救你?难不成任你的生命渐渐消逝不成。”
很快让江词想到了什么,“你莫非已有多日尚未用过膳了罢?”
纪楚含并勿答话,此人已有多日没像这般回答问题了,记得在表明心际之前他便是这般,江词冷冷道:“又是这般,你总是如此叫臣妾如何知晓你的心?”
虽说纪楚含的心思的确难猜,但此时就算他不说,江词便也知晓,“你先去用膳罢,难不成臣妾永远不醒,你便永远不吃罢?”
“闭嘴!你若不醒,只得任本太子更是愧疚,本太子就算是绝食而死便也要跟随你而去。”纪楚含十分霸道道。
虽说纪楚含所言并不中听,但却让江词不由得心中一暖,但口中却道:“这又是什么混话?臣妾一早醒来便瞧见你总说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早知如此,臣妾便不醒来了。”
纪楚含黑着一张脸,但却又被江词给气笑了,“词儿,日后切莫说此话。”
江词看了看二人之间如此近,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此人倒还有与她一起赖床的习惯,于是便能用手指指着他道:“臣妾都醒来如此之久了,你却还赖在床上,怎得又想挨一日饿不成?”
方才纪楚含只忙着高兴去了,于是立即下榻,只是因为数日未进食的缘故,突然头晕眼花,江词突然自觉不好,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如今还浑身都带着伤痕,便下榻要去扶他,哪知二人“砰!”地一声,都跌倒在地,“嘶~哎哟!”宫女以及侍卫通通走了进来,便瞧见二人仿佛叠罗汉一般,这样的姿势甚是滑稽。
一名侍卫立即去扶纪楚含,“殿下,殿下。”
江词心中焦急得狠,“此人还当真是会添乱。”
江词原本是想先行起身,但她实在是站不住,顿时急得挠着自己的脑袋,宫女便扶起江词道:“太子妃,你便先躺下罢。”
随后便将纪楚含安顿在了榻上,此时的纪楚含已有数日未合眼,方才江词醒来之时却已瞧见他的眼睛里那是布满了血丝,甚是吓人,宫女似乎看出了江词心中的担忧道:“太子妃切莫担心罢,这数日之中殿下为了等你醒来,尚未合眼,如今怕是累着了。”
这纪楚含究竟要作甚?如今她是醒了,但他倒晕过去了,这样改如何是好?她的小命也无足挂齿,只是他一个太子殿下,那可是未来的皇上,就算她江词还没有想要随他而去的想法,也自然有人会送她到九泉之下相逢,一想到了此处整个人都不好了。
“尔等先送两碗粥来,殿下已饿了数日,还不大适应吃米饭。”江词道。
“是。”
宫女应了一声便直接去了御膳房,这下可好,整个太子寝宫那当真是热闹了,如今是两名伤员皆在榻上,但当江词躺在纪楚含旁边之时,却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想法,若当真他们二人这么死去,其实也是很好的,至少在九泉之下不会那么孤独。
虽然只不过是如此想着,但他们二人的命都很硬,她拖着十分虚弱的身体为纪楚含给倒了一杯水,送了过来,平日里都是他照顾她,今日也该轮到她照顾他了,一想到了此处,江词便将水送到了纪楚含的嘴边喝了下去。
喝水总比吃饭还是能活长久,此人不吃不喝居然能挺过五天,如果说是如此才能支撑下来,那只能是因为他的意念罢了,待江词坐回榻边之时,这才想起前几日在皇上寝宫之中,被发了四十大板,一回来后便昏昏沉沉,最终晕了过去,后来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
只是有一点的是,日后不会再戴面具了,这样其实对于江词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只是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尚不得知。
待粥送来之时,江词便将这一碗粥喂给了纪楚含吃,随后便是自己吃,待纪楚含醒来之时,第一件事便是,“词儿,词儿……”
几乎是“嗖!”地一声起身,江词听闻纪楚含的声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道:“臣妾在你身旁呢,你怎得会是如此这般模样?臣妾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