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的诗句……
江词眨了眨眼睛,随即脑海中便有一次出现了那句话,嘴巴也就跟着动:“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以生死相许,是这句?”
江词一说完,便又立马皱了皱眉毛,心下想到:这应该算不上是诗句吧……
这顶多也就算是个牢骚话!
况且她还说得不是原句……
不过,的确挺符合她此时此刻的心境的。
却不想,听得人却是一脸兴奋,犹如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当下便争先恐后地说道,“姑娘姑娘,你的这句话是从哪看来的?出处又是何处?”
江词蓦地愣住,也就是说个诗句而已,怎么还要问出处?
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看电影看来的吧?
到时候还要花口舌去辩解什么叫电影,电影是在哪看的……巴拉巴拉……
江词想着便直摇头,狂打马虎眼:“这个……我也是一时听她人说起,至于出处……实在抱歉,我也不知呢。”
江词尽力在脸上表现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抬头,却猛的看到一位披着斗篷明显异域风格装扮的女子,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
那灰白色的帽檐将她的大半个脸尽数遮去,看不到她的容颜,然而,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她站在那儿,本就与众人不同的气质……
这种高雅而冷漠的气质几乎是让人一旦靠近一旦接触,便深深记住,再也无法忘怀。
一旦有机会被重新提起,甚至是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种气质就如同是神。
而当见到对方一缕垂在
蒙古族人她是不清楚,但要就光汉人来讲,江词却还是很清楚的。
在古代,皇室贵族在外,尚礼,男子必冠发,女子必以笄饰装。
太阳是真的难得的这个道理就和在现代,老一辈的人指责晚辈发乱却不理之一个道理。
关键,就图个清爽干净,再有便是为了给人一个好的印象。
可这女子显然是披发。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明显还是有所打理的。最为关键的是,这发丝垂髫,竟是如雪一般的白色。
这是有白化病么?
江词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这样一来也就解释地通为何这女子要带着帽子还遮的这么严实,毕现在的与此同时
,情不自禁地便用着一种怜悯的目光盯着对方。
然而,却在这时那女子竟然就这样当着江词的面缓缓摘下了帽檐!
这简直就是故意打脸啊!
阳光在顷刻间袭上对方的脸,将这女人眼角分明的脸庞犹如是镀金一般,染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这简直就是个活版圣母玛利亚!
这女人大概三十来岁,但是脸上却没有明显的皱纹。又或许是江词离得太远,看不清那些细小的皱纹。
然而,即使如此,江词依旧觉得,这女人并不仅仅只有三十岁。
这种古老的,稳重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少说也是到了古稀之年之人才会有的。
外貌与气质上的不对等,令江词忽然有种阴风嗖嗖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候,对方忽然向上伸出手,还朝自己这儿招了招手,更是让江词心中一冷。
她这才发现,自己与对方刚刚应该是四目相对……
她竟然一直都没意识到……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刚刚会敢大胆的就当着她的面太头看她?
即使是对方将帽檐缓缓摘下之后,她失神了这么久,她都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
就好像虽然事实上自己与对方都意识到自己正看着对方,但是却总有一种隔着一层透明的墙的感觉,让人的潜意识之中认为对方并不能看见自己。
要是再形象点的描述这种感觉便是看电视。
自己看得到对方,但却也清楚对方干什么事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什么有感而发的时候啊!
江词愣在原地,确定对方是朝自己挥手没错,当即便皱下眉毛。
自己和这个奇怪的女人应该半点关系都没有吧?
毕竟自己都不认识她,何必朝她挥手?
而正当江词想走上前去问个究竟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却是忽然便出现在她的耳朵里。
“齐崎,我在这!”江词一回头,这才看到不知在何时她的身后意站着一个男子。
原来,对方一直在看的都不是自己啊!
自己看起来真的是想多了!
不过,这男子虽是蒙古打扮,江词见到的第一眼,却依旧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紧接着便发觉,对方同样有着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竟然也是如同那女人一样披散而开,走动之时,在空中勾画出优美的曲线。
江词不禁内心感叹,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就当她转身临走之际,江词却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阴寒之感,就好似是忽然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江词忍不住全身抖了抖,眼神飘忽之际,余光又忽的看到了先前那名叫齐崎的男子好似就在那一刹那,嘴角微微带着笑容半转头的瞄了她一眼。
江词不忍皱眉,定睛而望,却发觉这俩人早已双双而去。
就这个距离,她根本不可能会看见对方转头看她。
那——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