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含看了她半晌,须臾才说,“你可知我的情况有多复杂?肺疾本是不治之症,你对它的了解又有多少?我二十余年求医未果,你只因昨夜阴差阳错救我一命就敢夸下这等海口,真是不自量力!”
江词只迎视着他,毫无犹疑,“不,我没有不自量力!我跟这里的医者,不一样!”
“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来自的地方跟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所采用的法子,也全然不同。在我们那里,肺疾也可治愈。至于公子身上中的毒,巴扎黑曾中过一样,而我治好了它,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
纪楚含的嘴角似有嘲弄,“它中的毒,不及我身上十分之一。”
江词愣住了,一双眼中盛满了惊讶和不敢置信。
不及他身上的十分之一,那是什么概念?那他身上的毒……
纪楚含把她的惊愣尽收眼底,嘴角的嘲弄愈深,“现在呢?还这么有自信吗?”
江词莫名的生出一股执拗与倔强,“小婢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的胜算!只要公子给我时间,我一定能……”
“我从来不用来路不明的人。”纪楚含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话打断,看着她的神色也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江词觉得心里有点发凉。当真如同迎风所言,他,从来不会随便把人留下。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猜到我留不得你们,所以你才会这般毛遂自荐为我诊治,试图保住一命吧。”
江词被他点中心思,顿时面色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