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摇头道:“那是因为伶伶的母亲在出嫁之前毁掉了自己的修为,只带走了本命蛊,她就算传授技艺给伶伶,也不能传蛊。但是,她却始终记得自己曾经是蛊女,所以,才让小伶伶拜入毒门学习用毒。”
路小赢好奇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南宫伶的母亲还是蛊毒高手?”
冬天黯然道:“从她嫁给汉人那天开始,她就被永远抹去了名字,就算我提起她,也只能说‘她’或者说‘伶伶的母亲’。”
冬天继续说道:“你们不用怀疑什么。苗疆蛊毒虽然不能外传,唯独*可以传给她人,我们甚至可以接受汉人的雇佣,帮汉家女孩给情郎下*。因为,我们很乐意见证忠贞不渝的爱情。”
“原来是这样。”我后来才知道,在苗疆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苗疆武士都是男子,蛊师、巫师却都是女子。苗疆蛊女不是不能嫁给汉人,但是她们想要嫁给汉人的条件却极为苛刻。我难以想象南宫伶的母亲怎么冲破了重重障碍与情郎远走高飞。
史和尚低声道:“那伶伶现在在什么地方?她怎么不出来见我?”
冬天道:“她本来是要见你,后来却遇上了麻烦。她知道你到了苗疆,才给我传讯,让我帮你压制桃花蛊,说等她解决了麻烦就来见你。同时,她也让我告诉你,万一……万一她不在了,临死前一定会让人带回桃花蛊的解药。”
“她……”史和尚“蹬”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冬天摇头道:“你找不到!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你不用着急,你身上有桃花蛊,一旦伶伶遇险,你就会有所感应。等你有了感应再去找她也不晚。”
史和尚像是泄气一样坐了下来,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叶烬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别半死不活的!有这么个人爱着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就偷着乐去吧!”
史和尚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想上去安慰两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想要给史和尚递过去。
我那根烟刚点起来,就听见路小赢说道:“冬天大巫,我刚才好像是听你说,*基本上无药可救对吧?”
“对!”冬天刚点了一下头,路小赢就咬牙切齿地问道:“那我身上的*怎办?”
“这个啊……”冬天搓了搓额头,“我还真没想过该怎么办。当时,我怕吴召从秘境出来,自己一个人跑了,才给你们下了这种蛊。这东西,还真就无药可解。”
“什么?”我吓得烟都掉在了地上,“你说无药可解?你刚才不是说,只有两个人有情,才能种下*的吗?”
冬天摇头道:“无情也可以种*。*对于我们这些蛊女来说异常神圣,因为我们信奉蛊神,巫蛊几乎不可分家。但是,对你们来说,那就是蛊虫。所以嘛……”
我也跟着眯起了眼睛:“所以怎么样?”
“咳咳……”冬天干咳了两声才说道,“你们两个就凑合着过吧!”
“放屁!”我和路小赢异口同声:“你说的是人话吗?”
冬天无奈地拱手道:“要不然怎么办?你们两个想要一块儿死,我肯定也不拦着。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身上的蛊比较特别,只要分开一个月以上就会发作。最好你们能一个月……”
冬天把两只大拇指对在一起,做了个对碰的姿势。我一开始没看懂:“你这是说什么呢?”
等我看见路小赢红得快要滴出血的面孔,当场就炸了:“你特么还能干点人事儿不?我和她没那个心思!”
冬天淡然道:“你们要么凑合着过,要么就是等死,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抓着头发在地上转了好几圈:“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叶烬冷着脸道:“我说大巫,我兄弟早就结婚了,他也不可能离婚,你总得给想个办法吧?”
冬天惊呼道:“这个可不好办了!要不,这事儿,我肯定负责到底。这样,我给你们配点药,你们先压着蛊毒,等我想出办法再帮你们解毒。”
冬天尴尬道:“你们到了生死关头都不离不弃,谁能想到你们不是情侣的关系?”
“你……”路小赢气得眼圈都红了,“那是我们祖上有约定……”
冬天干咳了两声道:“要不,你们先缓缓,我去想办法!”冬天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我蹲在地上连着抽了两根烟,路小赢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为了安慰路小赢,站起来就冒出一句:“哭啥?大不了就凑合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