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那帮小弟兼徒弟,见此不由齐齐捂脸,这不是他们师父,他们不认识这样的师父。
丫的,本以为拜他为师可以学到不少东西,沒想到什么都沒学到,就学到了脸皮厚,丢人啊。
与其跟着赌爷学脸皮厚,不如另谋高就,凌公子的赌术好像比赌爷高很多……
于是乎,赌爷所有弟子的目光,齐齐飘向水灵离去的背影。
赌爷一回头刚好看到他们的目光,顿时怒了,丫的,养了一帮白眼狼,居然胆敢跟他抢师父,不想活了。
客栈里,鎏钥和水灵坐在一边,而墨棋则坐在他们对面。
墨棋一脸伤感地看着桌上吃着东西的九尾,原來这只灵兽是公子凌的,他当初看到九尾的时候,就觉得其怪,以水灵的实力,怎么可能收服灵兽,又怎么可能让一只灵兽心甘情愿地跟着她。
原來,那只灵兽不是她的,而是公子凌的。
也就是说他们早就认识了,居然把如此珍贵的灵**给水灵,并且这只灵兽也会听水灵的话,可见他们两个的关系真的不简单。
原來他真的是水灵的未婚夫,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身为她的哥哥,他居然连她有了未婚夫都不知道。
水灵在外面长大,他们对她一无所知,真是亏欠她太多了。
公子凌,一个不凡的少年,人中龙凤,如果他真像传闻中的,对水灵一心一意,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托负。
他们沒能力给她一个好的未來,就让眼前这个公子凌给她吧。
水灵被墨棋打量得不明所以,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凌公子。”墨棋开口叫道,语气中有股掩不住的失落,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嗯?”水灵应着,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对这个哥哥已经不排斥了,别人真心对她好,她看得见。
这个哥哥,她认了,至于那个还在朱雀族里的爷爷,能不能认她承认他,就看他的表现。
“水灵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很好。”她就坐在你面前。
“你能不能叫她來见见我,或者带我去见见她。”
“不行。”水灵说着,她现在不想以水灵的身份出现,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人追杀,好在我及时赶到,她现在正在疗伤。”
“她有沒有事,现在怎么样了。”墨棋一急,声音徒然增大,引來周围一片不解的目光。
“她沒事,现在外面好像好多人在找她,我不放心她出來,你想见她,等她伤好了以后。”
听到她沒事,墨棋的情绪才平稳下來,但是听到不能见她,眼里就染上一股落寞。
水灵知道,他肯定是在内疚,内疚自己沒能力保护好她。
看到墨棋如此失望外加内疚的表情,水灵心里发虚,“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说着还不忘给鎏钥使眼色。
鎏钥一扭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拉上他一起撒谎。
水灵在桌底下的脚一脚踩在鎏钥的脚背上。
鎏钥瞪了她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上墨棋,“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听到鎏钥说话,墨棋一愣,他沒想到鎏钥居然会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毕竟两个家族的仇恨放在那里,而他也一直把鎏钥掠在一边,只跟公子凌说话,沒想到倒是鎏钥先开口说话了。
这样反倒显得自己很不应该,墨棋有点尴尬,不过鎏钥的话却让他放心不少,有龙族少主在,水灵应该沒事。
只是,水灵是朱雀族的人,,鎏钥是龙族少主,他怎么也会照顾水灵?
鎏钥深知墨棋在想什么,若是沒有爱上水灵,他或许现在还是跟朱雀族老死不相往來,甚至不死不休。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爱上了水灵,爱上了朱雀族的后人。
透过水灵,让他看透了,所谓的家族世仇,不过是那些迂有腐的长辈灌输给他们的观念而已。
万万年了,多大的仇恨都该散了。
就算不散,那也是不知道多少辈之前的事,凭什么要延害到他们这些子孙后代。
在鎏钥想通这些利害关系的同时,墨棋心中亦是百转千回,万万年前的仇恨,流传到现在,早已淡化。
坚持不过是族长一辈的责任,他们这些小辈,其实连他们之间的仇恨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他相信族长一辈也不知道。
只是身为整个家族的族长一辈,他们要肩负家族使命,不可淡忘。
可是,真的有必要这样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吗,他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
他不是先辈,沒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由于朱雀族内斗严重,先一辈们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争权夺利上,反而在给他们灌输观念上下的功夫少。
所以,他对龙族的仇恨本就不深,现在既然鎏钥率先表态,他当然不会拒绝。
这样斗來斗去有什么意思呢,回首朱雀族的历史,在这样的争斗中,不但从风光无限的风凤沦落为朱雀族,还日渐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