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它本来就是全身红毛，又是个动物，水灵看不出来它这是在害羞，还在继续揉着它的绒毛。
害羞过后的九尾又把脸揍过来，水灵不解地看着它，这是什么意思。
九尾脸色更红了，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脸，又不好意思地双爪把脸捂住，然后又放开，再次把脸凑上来。
水灵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是想要再亲一下啊。
好吧，看在你那么厉害，刚刚还救了她的份上，就再亲了下。
水灵再次在它脸上亲了一下，九尾立刻心花怒放。
“太好了，你那么厉害，我以后就不用怕了，如果当初你也在就好了，或许爷爷他们……”
水灵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九尾脸上的开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内疚，对不起，如果它当时就已经第二轮进化完，那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水灵现在也不用那么苦。
虽然它一直都在沉睡，可是外面发生的事，它还是知道的，只是，那时的它进化还没在完成，就算知道也无法醒来。
是它没用，是它太弱，如果它早点进化完成，如果它再强大点，水灵就不会出事。
为什么，每次它最爱的人出现危险，它都没办法保护他们。
水灵也是，还有……也是。
想着想着，九尾眼里就溢出了泪花。
“你哭什么呀，又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弱了。”水灵满是惆怅地说着，双眼失神。
九尾一把抹掉眼泪，它是男子汉，不能哭。
放心吧，它不会永远那么弱的，还有两次，只要它把剩下的两次进化完，它就有能力保护它想保护的人了。
水灵，你等我。
“吱吱。”
九尾叫了两声，把水灵的注意力拉到了它身上。
吱吱呱呱，手脚并用，九尾向水灵比划了半天。
水灵大概知道了它的意思，“你很快就要进行第三次进化了？”
九尾点点头，继续比划着。
“只是你现在还需要一样东西。”水灵边看九尾比划，边翻译着它的意思。
九尾脸一喜，它和水灵真有默契，一点就通。
“你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找那样东西，等进化完了再回来。”
比划完后，九尾满脸欣喜地看着水灵。
而水灵则皱起了眉，九尾跳到她的肩膀上，踮起脚尖，伸出小爪子揉了揉她的眉心。
它不喜欢看她老是皱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它的水灵，应该是眉开眼笑的。
“你需要的那样东西是什么，会不会很危险？我跟你一起去。”
九尾前两次进化，需要的那两样东西，都是很危险才能得到，让它一个人去，实在是令人放心不下。
虽然，现在九尾的实力很明显比她高很多，她去，帮不帮得上忙暂且不说，或许还会拖后腿也不一定。
只是，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感觉到了水灵是在为它担心，九尾心里暖暖地，咧嘴一笑，摇了摇头，又小爪子拍着胸脯，很人性化地保证绝不会有危险。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不要去那么久，我会想你的。”现在，我就只有你了。
如果连你也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九尾摇了摇头，指了指日暮死城的方向。
“你要陪我到日暮死城再去？好吧。”
终于到了日暮死城，一进城，水灵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一种专属于黑社会的黑暗又混乱的气息。
前世，她打滚最多的，就是这种环境。
执行任务，间碟，卧底，刺杀，跟各个道上的老大打交道，早已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的生活，本就是暗无天日的。
水灵的眼光从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要么就是穷凶恶煞之徒，要么就是游手好闲之辈，坑蒙拐骗，鱼龙混杂。
这里，就是一个无人管教之地。
这里，就是一个黑暗的所在。
难怪墨棋会说，日暮死城是最好的历练之地。
日暮死城，的确是死城，没有任何生气与朝气，这里笼罩着的，是死亡的气息。
没有本事，又没有胆量的人，若是沦落到了这里，面临的，就是死亡。
或许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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