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军吧,有一队唐朝大军血洗了咋们大营。”
听到这句话,大度设忽然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道:“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此人肯定是唐朝人派来的奸细,唐朝人系数再次哪来的大队人马。”
大度设话音落下,就有人把这个送信的士兵拉了下去,那人想要呼喊却因为长途跋涉而不能出声,被白白的砍了头。
砍下那士兵的头,大度设变得越发狰狞了起来,怒喝道:“越是如此就越是表明唐朝人已经快撑不住了,传令下去第一个登上城头的人封千户,赏牛羊千匹。”这道命令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利益的驱使下突厥人一窝蜂似的扑上了城墙。唐将在步步为营,此时显然成为了最忙碌的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无力感深深的击
打着他的心,他想仰天怒吼,却无奈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经嘶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盯着地平线希望那里出现奇迹,希望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英雄可以到来,可平静的草原再一次无情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泪水随着脸上的血液流了下来,自己一生谨小慎微,为大唐,为大汉民族,可如今却要如此黯然离场,心有不甘,他还未曾见到大唐威临天下,他还不曾见到自己儿孙满
堂,就这样离开,这样结束,也许与五原共存亡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五原城下,正在歇斯里地怒吼的大度设,看着满身血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第二个信使,有些不信的道:“你说什么?我们堵在了葫芦谷上哪里来的什么唐军?唐军在哪里?
”
来人满脸悲伤的道:“叔叔,快回援吧,唐朝人杀了四叔,杀了父亲,烧光了营地,如今正在追杀叔叔的几个儿子,要是回去晚了一切就都完了?”听到这句话,大度设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左右忙上前搀扶,他双手一抖推开了左右,一把抓住来人的衣襟,怒喝道:“那些人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是不是颉利或者突利
的人?”
来人肯定摇了摇头,开口道:“他们说这纯正的汉语,竖着一个龙字大旗,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在河西杀死小可汗的龙飞宇。袭击大营的事他干了不止一次了。”听到龙飞宇,大度设忽然紧张了起来,想起小可汗,想起漠北,想起河西,他满脸不舍的把目光投向了五原城,略带遗憾的道:“今次之后恐怕再也无望那些五原城了,传
令撤军,火速回援。”五原城上,唐将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那把充满豁口的横刀,好像在下着什么决心,城墙的另一处,副将迈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了过来,略带悲伤的
道:“将军,一切都完了,突厥人已经攻开了城门,大势已去,我们早做准备吧。”唐将点了点头,略带嘶哑的怒斥道:“什么英雄,都他妈的狗屁,龙飞宇你这祸国殃民的畜生,我刘震北做鬼也会缠着你的。”声音嘶哑而又无奈,哀莫大于心死。说着对
着副将点了点头,举刀朝着脖子拭去。
忽然城墙之上传来阵阵欢呼声,唐将略一迟疑,一个士兵就跑了上来道:“将军,我们赢了,突厥人开始撤退了。”
那士兵说着话,正好注意到了架在刘震北脖子上的横刀,忙推开了刘震北脖子上的横刀道:“将军你快看啊,突厥人真的退了。”说着自作主张的扶起了刘震北。注视着城墙下那如潮水般退去的突厥人,刘震北忽然看着身旁的副将笑了起来,副将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退去的突厥人,两人相互搀扶着,相视而笑。眼中有热泪流出
,他们终究是胜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厥人撤走,那些士兵此时也没有勇气出城去追,只盼望他们走了就不要回来。而葫芦谷之中,那些将领看着走进葫芦谷之中的突厥人一个个紧张的紧了紧手中的武器,
严格上讲这次战斗是他们和突厥人的第一次交锋,当然李绩送来的那四千人是个例外。
五原城就像是葫芦的底部一样,这里水草丰富而宽阔,可越往北走却是越来越狭窄的。这条路大度设走了几十次了,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同。
带着一伙士兵火急火燎的冲进了葫芦谷之中,看到他们已经进入了葫芦谷,就有人开口道:“将军,突厥人已经进入了包围圈我们收网吧。”龙飞宇摆手道:“不行,这里地势开阔等他们全部越过葫芦底部进入葫芦口位置的时候发起进攻,我们的士兵虽然都是骑兵,可严格来说他们只是骑在马上的步兵而已。我要做的就是把敌人的骑兵死死的逼到一起,届时,一块石头,一阵箭雨,都会对敌人造成大面积的死伤。如今进攻无疑会增加战争的伤亡率。”